烟圈散开,氤氲在车厢内,浑浊了叶梁的视线。还真被江漾说中了,他惧怕叶徒深,但也想成为叶徒深,所以他处处模仿他。对江漾起了心思,是因为她跟过叶徒深。舅舅玩过的女人,他也想试试。就是刺多,扎挺慌。猩红的火光被捻灭,成了一抹灰烬……江漾的两份工作皆因叶徒深被辞退,之后,她又找了两份工作。一份是经沈律师介绍的一家事务所,规模不是很大,好在环境不错,带她的陈律师也很照顾她,有什么案子都会叫她协助,江漾因此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另一份是舞蹈社长重新帮她介绍的,给小朋友做芭蕾私教,虽没有在酒吧赚得多,但一小时也一千起步了。周末,江漾照常来到提前约好的舞蹈室。她负责教的小朋友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小的年纪就长了一张美人脸,细看之处,和江漾的眉眼还有几分相似。舞蹈室的管理人员经常调侃小女孩,说江漾是她的亲姐姐才对。小女孩长得乖乖柔柔的,性子却冷得很,每当有人说她跟江漾长得像的时候,她都会狠狠地瞪回去。江漾抽回思绪,小女孩已经换好芭蕾舞服站在她身前了。“江老师,可以开始了。”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冰冰凉凉的,人不大,说出的话却带着点儿命令的口吻。江漾不会和孩子计较,她蹲下身子,声音柔软地询问:“那老师检查一下冉冉上周学习的成果好不好?”小女孩虽不好相处,但在跳舞方面却很认真,对芭蕾很有天赋,比江漾刚学芭蕾的时候出色多了。两个小时的私教课结束后,江漾照常送小朋友出去,陪她等司机。江漾没见过女孩的父母,每次都是由司机负责接送。今天却是例外,司机没来,等来了一辆宾利。看见车,江漾的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叶徒深的那张脸,她又摇摇头,哪会那么巧?可当温舒意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江漾才敢确认这就是叶徒深的车。温舒意先是叫了声:“江学姐。”又低头看了眼她身边的小女孩,说:“我来接冉冉。”“你是她的……”江漾顿了声。“我是她小姨。”温舒意笑着答,她蹲下身,亲切着嗓音跟小女孩打招呼:“冉冉,走,小姨送你回家了。”旋即,她伸手拉了一下女孩。江漾微垂下头,瞧出女孩的眼底掀起一丝不耐来,可见温舒意和女孩的关系并没有多亲厚。彼时,叶徒深刚好从车上下来,深邃的眸光掠过江漾,停在她身边的小孩身上。小女孩抬眸望过去,眸光亮了瞬,甩开温舒意,颠着小步子绕过去,径直朝着叶徒深跑过去,边跑边用着小奶音叫:“舅舅。”那热情劲儿像是变了个人,方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见到叶徒深立刻就变了脸。舅舅,小姨?江漾眉间深陷,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难不成叶徒深跟温舒意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