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缓缓飘到了蝶芳的头上，看了看她们四人呆滞的眼神。</P>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就是第三任的无命者，那么你们会是怎样的选择？”</P>

蝶芳心间一颤。</P>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们的师尊就是第二任无命者。</P>

那么……被天所针对，被天剥夺这么多，哪怕即使复仇也依旧无法活出自己希望的人生。</P>

不敢想……一定是假的，只是如果罢了……</P>

这一份至高至上的力量，好似注定伴随着不幸……</P>

蝶芳眼神坚定，只是如果罢了。</P>

“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让师尊得偿所愿，因为我无法做到对师尊出手，哪怕是……失去一切，没有真我的师尊。”</P>

雯心也认真回复：“我也不会，哪怕师尊忘记了一切，但是师尊永远都是师尊，我会想办法让师尊想起来全部。”</P>

欣雨静静地想着，她的师尊楚心桥，自己的生命本来就是她给的，自己又怎么能对着她下死手呢。</P>

所以欣雨的回答也是不会。</P>

小芳莺同样听得认真。记忆中的师尊，永远都是那么美丽动人，让人沉醉，她的选择也是不会。</P>

听了四人的回答之后，小黑也并未多言。</P>

留下一句：“故事讲完了，一个很漫长的故事，里面你们可以多猜猜，或许……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就是真正的现实。”</P>

小黑说完之后，整条龙直接在蝶芳的头顶慢慢消失。</P>

在一处满是黑色火焰的诡异空间，小黑化成了人形矗立在其中。</P>

“你看到了吗？她们的选择……”</P>

周围没有人，小黑好似在对着空气讲话。</P>

但是良久以后。</P>

一声叹息从未知的一处传来……</P>

“她们还小，都有点自私，未来……或许她们中有人能理解我呢？”</P>

小黑不语。</P>

她在想着，第三任无命者正是蝶芳。</P>

当她修炼到仙人层次，接触世界规则大道的那一刻，她可能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功法代表着什么的意思。</P>

无命者有着能跟天道平起平坐的资本，但是当无命者想要灭绝天道改天换地需要一件东西。</P>

那就是……跟天道争夺世界本源的功法……</P>

正是蝶芳所修炼的……唯王法。</P>

这本功法除非无命者，不然注定修炼不成。</P>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理解，在大道上，依旧是一个宛若出生的婴儿一般脆弱。</P>

祂现在有着昊天的平衡，不会对蝶芳无命者的存在投去敌意等不善的意念。</P>

昊天也明白。</P>

让她最后亲手杀掉自己最喜爱的师尊，无疑亦是一场不可磨灭的悲痛。</P>

但是时间会抚平她的伤口，她的人生只有昊天这样一个无法忘却的缺点。</P>

不像昊天的人生……早已经千疮百孔。</P>

小黑离开之后，结界也随之瓦解。</P>

蝶芳四人罕见地都对这个故事陷入了沉默。</P>

尤其是最后小黑的发问。</P>

这个故事让她们心中都有了一种……不敢去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