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并肩而立的护廷元老(1 / 2)

隔天早上,我丢下还在睡的一护他们,独自离开地下道。</P>

途中我听见护廷内部的骚乱。</P>

第五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死了。</P>

这个讣闻,也乘风传进我这个躲起来行动的人耳里。</P>

在人心惶惶的护廷之中,只有这里安静得像是与世隔绝。</P>

第十三队队舍——雨干堂。</P>

这久违的景象,和我最后看见时没有任何改变。</P>

鹿威棒「喀啷」的平静声响,以及柔和的夏日风。</P>

我放下外套的兜帽,只是呆站在原地。</P>

和我在西流魂街体验到的一样,这里也充满了记忆的碎片。</P>

只要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就能听见。</P>

听见自己天真无邪的笑声,听见追着我跑的海燕先生,和温柔守候的都姐。</P>

每当海燕先生逮到我,浮竹队长就会像是算准时机似的探出头来。</P>

问他要不要大家一起吃点心,他一定会这么说。</P>

我们就这样在繁忙的工作中,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P>

我曾经深信不疑,如今崩毁的另一个过去。</P>

「过来,如月。」</P>

突然听见的这个声音,让我肩膀一颤。</P>

我知道浮竹队长在雨干堂里,但没想到他会察觉到我的气息。</P>

我吞了吞口水,掀开雨干堂的竹帘。</P>

「……您怎么会知道我来了?」</P>

「是直觉。我一直相信如月一定会来这里。」</P>

浮竹队长对呆站在入口的我露出温柔的微笑。</P>

「对了,仙太郎又被第六会议室的暗门夹住了。是不是门的构造变得比较难开?」</P>

「啊……那里只要拉下第四的锁,就打不开……」</P>

听到他突然提起这个毫无脉络可循的话题,我不由自主地反射性回答。</P>

「……原来你记得啊。」</P>

「……我一次也没有忘记过。」</P>

这间队舍是我反复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家比较方便工作,而一再改建的。</P>

不管哪条路通往哪里,我的身体全都记得,用不着思考。</P>

「如月创造出来的回忆,现在也像这样联系在一起。」</P>

听到他这么说,我用力握紧了手。</P>

「……我就是从这些回忆中……逃走了。我制造出前进的理由……然后逃走了。」</P>

「没有那种事。如月是做了选择。选择与逃避,绝对不是同义。」</P>

「证据就是!……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根本不会来这里……!」</P>

「那我得感谢时间的流动,把如月你带到这里来呢。」</P>

他那句无论我如何悲叹过错,都能原谅一切的慈悲话语,让我倒退了半步。</P>

我果然不该来这里。</P>

因为记忆的美丽与残酷,就像在互相争斗一般,流入了我的心中。</P>

「我常常要人相信他人,不是吗?我说无论多么困难,只要持续相信,总有一天能够互相理解。」</P>

「……是。」</P>

「当这个希望无法实现时,争斗就会发生。当无论如何都无法互相理解的信念出现时,我们就会拔刀相向。」</P>

浮竹队长先「嘶……」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再度看向我。</P>

「好了,我要问你的问题只有一个。如月,我们是否应该和你拔刀相向?」</P>

「这就要看您……愿不愿意相信我……」</P>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如同你没有忘记第十三中队,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要持续相信你。」</P>

我反复思索着这句话,又感觉到背后有人。</P>

我回过头,最先看见的是女装羽织。</P>

「也就是说,我们从很久以前就是你的伙伴了。」</P>

站在那里的,是昨天才刚见过面的京乐队长。</P>

浮竹队长也举起一只手,像是在说「你终于来了」。</P>

「我来对不坦率的姬乃提出等价交换的提议。我们会放过你,相对地,你再给我们情报吧。」</P>

浮竹队长与京乐队长决定性的差异,就在于他们知不知道蓝染先生的事。</P>

他们知道我的过去,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我不是蓝染先生那边的人……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愿意搭上我掀起的波澜。</P>

「……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信我?」</P>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女生啊。只要是女生说的话,我都会相信。」</P>

「你真是的……不是这样吧。是因为推着如月背的人,都毫无迷惘。」</P>

「迷惘……是吗?」</P>

「鬼道众的孩子们、有昭田,还有想必会在现世见到的浦原他们,都毫不迷惘地支持你前进。那是因为他们相信如月前进的道路是正义,这是如月活得够光明磊落,足以让他们如此相信的证明。」</P>

「是吗?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犹豫不决了。」</P>

在京乐团长的鼓励下,我走进了雨干堂。</P>

然后,我们三人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P>

「我要帮助朽木。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我违背柳斋老师的遗言了。」</P>

「浮竹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变得很顽固。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退让的。」</P>

「反正你也会陪在我身边吧。」</P>

「那当然。被山爷爷骂的时候,我们总是会一起挨骂。」</P>

我看着他们两人交谈,下定了决心。</P>

「我可以先展开结界,避免其他人偷听吗?」</P>

「嗯,拜托你了。」</P>

我展开最高强度的结界,覆盖住雨干堂。然后,我做好准备,再次回到圆圈中。</P>

作战计划知道的人越多越好。</P>

和内部的人合作,才能更加确实地执行。</P>

啊,这只是场面话。</P>

雨停了,天空露了出来。</P>

我能够回头。</P>

我能够看向身旁。</P>

我所走的路,有很多人跟了上来。</P>

他们和看得见未来的我不同,明明前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P>

他们却伸出手,说那里有光……而他们就在我的身后。</P>

啊啊,我……我的道路……</P>

不是一个人,不是孤单一人。</P>

「……帮助露绮亚,只是我行动的一部分。我的真正目的……是讨伐蓝染惣右介。」</P>

我说出这句话。</P>

京乐队长的表情没有变化,浮竹队长则是一脸惊讶。</P>

「如、如月你可能不知道……蓝染他……」</P>

「死亡。那是……假象。」</P>

「你这次果然还是在想那个啊?不是时藩,我稍微放心了。」</P>

「京乐!你还在想那家伙的事……」</P>

「现在跟那无关。」</P>

京乐队长举起手,阻止浮竹队长岔题。</P>

比起在思考中对答案的京乐队长,浮竹队长还无法掌握事情全貌,我配合他继续说下去。</P>

「……我全都知道。知道一切,却刻意视而不见的我,也和罪人无异。」</P>

我先说出这句话,再将至今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P>

从以前就作着不可思议的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