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爻没再看他了，因为老师来了。</P>

见他的视线移开，顾垣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地一动。</P>

爻爻和他说话了。</P>

爻爻的身上好香。</P>

跑过来的？脸红红的……更可爱了……</P>

——可是，为什么不再看他了</P>

——为什么要看别人？</P>

心里的喧嚣在越发鼓噪，顾垣难以忍受地握紧了拳。</P>

——快看我，快看看我啊</P>

＊</P>

扶爻选的是篮球课，老师让他们自己练习。</P>

场地很大，扶爻选了个没人的篮板。</P>

他运动细胞不发达，总也投不进，还累得气喘吁吁，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场上除了他的踹气声，几乎算得上寂静无声。</P>

顾垣站在一旁，放肆地欣赏着少年的身影。</P>

察觉到其他人眼里流露出与他一般无二的垂涎时，顾垣冷下目光，几乎是凶狠地扫视那些人</P>

——滚开</P>

——不准看</P>

——他是我的</P>

扶爻体力不算好，连续地上篮渐渐让他感到力不从心。</P>

突然，一个不察，他的右腿一阵发软，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P>

扶爻惊恐：他怎么这么弱？！</P>

救命，后脑勺要着地了。</P>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个坚如铁钳的大掌牢牢地揽住了他的腰。</P>

他落入了一个略带冷香的怀抱。</P>

转头看去，是顾垣。</P>

“谢谢你啊。”站定，他感激地开口。</P>

顾垣面无表情，“没事。”手指却在不住地摩挲。</P>

——好细，好软。</P>

——如果背对着他，躺在c上，上半身陷下去……应该会有漂亮的腰窝吧……</P>

下课的时候，顾垣突然拉住他：</P>

“今晚的聚会……别忘了。”</P>

聚会？扶爻一愣，想了好久，才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这样一件事。</P>

好像是，席言邀请他今晚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来着。</P>

想起来了，于是他点点头，“好，我会准时到的。”</P>

他转身离开，因而错过了顾垣转深的目光。</P>

＊</P>

晚上七点，某处餐厅包间</P>

哪怕扶爻已经毕业几年了，他也依旧还记得这个餐厅。</P>

无他，实在是，物价太高了！</P>

他根据他们说的地址，推开了包厢的门——</P>

他们已经等在里面了。</P>

里面很暗，隐隐的灯光打在包厢里，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明亮，反倒越发显得阴郁沉闷。</P>

扶爻不自觉脚步顿下，心中莫名泛起怪异。</P>

坐在正中间的席言抬起头，眼里泛起潋滟的笑意，“扶爻？你来了。”</P>

扶爻眨了眨眼，还是推门走了进去。</P>

“嗯，来了。”说着拿出包里买的生日礼物，他其实也不记得以前自己买的什么了，这次穿回来也自己凭着心意买礼物。</P>

是个可爱的小玩偶。</P>

扶爻不好意思地递给他，“呃，这是我路过精品店买的，别嫌弃哈。”</P>

席言伸手接过，冰冷的手指与扶爻的一触即发。</P>

扶爻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好冷。</P>

“我很喜欢。”席言笑意加深。</P>

但他更喜欢等会儿的，他自己会索取的，礼物。</P>

扶爻在席言对面坐下，项戒之和顾垣一左一右包围着他。</P>

没有人说话，怪异的气氛在无声蔓延。</P>

忍不住要打破安静，扶爻笑眯眯道：“席言，生日快乐呀。”</P>

席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吃蛋糕吧。”</P>

压抑的气氛突然如泡沫般破碎，扶爻不自觉地轻呼一口气，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蛋糕。</P>

不知为何，心里却总有一道声音在急切地重复着同一句话</P>

“不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