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塑封袋子被甩在了杜连云面前。</P>

“这是在你家里搜出来的东西，迷药成分和前几起尸体身上发现的一模一样。”</P>

“这是一柄军用匕首，和被害者伤口吻合，极大可能是凶器。”</P>

“杜队，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P>

杜连云掀起眼皮，扫过桌面上的东西，随后闭上：‘东西不是我的。’</P>

“你！”</P>

十几个小时无眠的审问，杜连云面容疲倦，眼底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被问到，只是会不断重复不是他。</P>

“凶手不是我，东西也不是我的。”</P>

两个年轻警察对视一眼，走出了审讯室。</P>

“你说会不会真的不是杜队，是凶手的栽赃陷害，杜队一直否认，我觉得可能真的是哪里出了问题。”</P>

“或者，杜队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史，或者第二人格，又或者......”</P>

说话的人一顿，看到了走廊外站着的人，连忙打招呼道：“方队。”</P>

方迟目光淡淡看了眼里面：“怎么样了？”</P>

“杜队说不是他。”</P>

“方队，你怎么看？”</P>

“会不会真的不是杜队？”</P>

方迟具有压迫力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案子不能凭借人的意愿主观判断，我们追寻了他这么久，一个冷静强大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不要妄想从他的表情得到真相，不要在他看似真诚的辩驳里放松警惕。”</P>

两个年轻警察猛然清醒，他们面对的不是带着队员们的杜队，而是悬在头顶上的阴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嚣张戏耍了他们的凶手。</P>

审讯房间外监控室的小警察走了出来：“方队，杜队说他有话要说。”</P>

一晚上没交代任何信息，这个时候却又有话要说了。</P>

方迟迈步走入，审讯室的房门被关上。</P>

“你要说什么？”方迟目光冷淡。</P>

杜连云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男人脖颈的红色疤痕上，闭了闭眼。</P>

“我要见简初。”</P>

“见过她后我会说我知道的。”</P>

“不行。”方迟飞快打断了他。</P>

杜连云微微蹙起眉，目光定定看向方迟，沉声说：“这是我唯一的诉求。”</P>

方迟从座位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不交代，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P>

走出审讯室，方迟回头对两人道：“继续问。”</P>

说完，走出了警局。</P>

他一路驾车到花眠上班的公司楼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很快他等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P>

天气转暖，女生穿着驼色风衣，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纤弱的手腕，走到车前停下，目光有些迷茫。</P>

花眠坐上车，看向开车的方迟：“不是说已经抓住凶手了吗？”</P>

割喉案的凶手抓住了，那么警队对她的保护就不用了，但方迟还是来了。</P>

男人转动方向盘，驶上正道，许久后才问：“你觉得凶手是杜连云吗？”</P>

花眠还在反应方迟话里是什么意思，又听见他补充了一句：“你和他有过接触，你觉得是吗？”</P>

花眠想到了杜连云，咖啡馆里奇怪的问题，好奇原主前二十几年的生活。</P>

为什么？</P>

最终花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