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队，给小张看看。”</P>

另一人接过去了手机，走出会议室，花眠坐在会议室里等待结果。</P>

陆续有人进进出出，又有人走了进来停留住，花眠的眼前被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杯。</P>

她下意识抬头，看到了那个受伤的警察。</P>

脖颈的护具还没取下来，但显然出院了，男人摊开手掌上下扬了扬，示意她喝水。</P>

花眠慢慢点了点头：“谢谢。”</P>

男人隔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在面前会议记录的纸张上写：‘我叫方迟’。</P>

‘不用谢’</P>

花眠记得他的名字，点了点头。</P>

方迟的嗓子还没好，想说什么便用纸写下来。</P>

‘是我该谢谢你’</P>

‘你很勇敢’</P>

看着纸上的那两个字，花眠摇头否认，却不愿多说什么。</P>

她并不勇敢。</P>

思绪被那条短信分去了一部分意识，或许正是因为她和简初不同的选择，让凶手注意到了。</P>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也许带来的是一场飓风。</P>

‘我也很抱歉，让你可能陷入危险了’</P>

‘我们会尽快尽最大努力找到凶手的’</P>

这些话即使用笔用力写出来，似乎也十分空泛而虚无，花眠没说话，看向会议室外走动的人影。</P>

很快有人走了过来，站来门口敲了敲门，眉头紧锁面容凝重：“方队，结果出来了”。</P>

男人听见了，并没有马上走出去，而是低头在纸上写道：‘别担心，我出去看看’。</P>

一路穿过前面办公区，来到后方技术部，堆满线路的房间里，一台电脑前围着一堆警员，方迟走近他们便错开身让出区域来。</P>

电脑界面破解了这个短信的来源，一串虚拟代码背后，定位显示北城市局。</P>

所有人都缄默了。</P>

第一反应，便是凶手在他们之间。</P>

杜连云皱起了眉，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个虚拟定位，凶手给出的错误信息，而他们做了半天的无用功。</P>

视线落在紧盯屏幕的方迟身上，现在最想找到凶手的大概就是方迟，杜连云叹道：“大家赶过来就算了，你刚出院非要来干嘛，局长该说了。”</P>

“别把伤口裂开了，动作小心点。”</P>

方迟仿若未闻，手掌撑在电脑桌面上，骨节曲起，指尖敲了敲桌子，发出嘟嘟两声闷响。</P>

技术员意会到了方迟的意思，在屏幕上输入了一串代码，电脑界面重新刷新，这个红色象征定位的标点显示详细。</P>

地图被放大，鲜红的定位显示在.......</P>

他们所身处的这间办公室。</P>

“我去！”</P>

“给劳资看得人都麻了。”</P>

技术员小张刷新了一遍，红色的定位消失得无影无踪。</P>

小张将鼠标重重拿起又放下：“对方逗我们玩呢！”</P>

“凶手技术很高，看来是个电脑高手。”</P>

“你们说，凶手是不是可能不止一个人？”</P>

方迟说不了话，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随后看向杜连云，面色凝重。</P>

杜连云有同样的想法。</P>

这两条短信确认是凶手发出的，和以往仅有一条的死亡通知不同，发给简初的更像是带着逗弄玩味，如同收起了尖锐指甲的猫戏耍四处乱窜的小老鼠。</P>

凶手盯上了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