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和陆子衡每天是一起用饭的,这么几天后,再神经大条,花眠也发觉了不对。</P>
陆子衡的十指都被白色纱布包裹着,右边拿着筷子时,指尖处的纱布还往外渗着血,血液浸湿了纱布,染上筷子。</P>
少爷跟察觉不到疼痛似的,神色正常。</P>
花眠怪异地看了他两眼,犹豫着还是问:“你的手怎么了?”</P>
陆子衡撇撇嘴,表情不满道:“都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注意到。”</P>
花眠:“.......”</P>
她是不是不该问?</P>
方才还神色如常的大少爷开始轻微地抽气,仿佛疼得不行的样子,举着手颤颤巍巍,表情可怜兮兮。</P>
花眠无语:“.......”</P>
她慢吞吞地问:“要叫医生吗?”</P>
陆子衡:“......”</P>
“不用,这点小伤......”话到一半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嗯,就是很痛罢了,可能需要换个纱布,不然可能就要失血过多身亡了。”</P>
花眠:“......”</P>
方才不还是这点小伤吗?现在都严重到失血过多身亡了?</P>
花眠不说话,看着陆子衡表演。</P>
“也没什么,就是我十根手指都受伤了,不方便包扎罢了,没事,我身上血多,一会儿时间也流不完。”</P>
花眠:“........”</P>
她迟疑着轻声询问:“那我帮你?”</P>
最后一个字都还未说完,陆子衡一口答应:“好!”</P>
就等在这儿的吧?</P>
花眠无语凝噎,就不该管的......</P>
陆子衡跟在她身后,花眠进了房间,从柜子里将医药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扭头正准备叫大少爷过来坐这,随即看着到陆子衡关门并反锁的一幕。</P>
“......”有了少爷之前关门的案底,花眠警惕万分,“你关门干什么?”</P>
陆子衡脸不红心不跳:“堂堂男子汉受伤了让被人看去了要笑话的。”</P>
“是吗?”花眠一点也不相信。</P>
陆子衡已经坐了过来,屋内的台灯亮着,陆子衡伸手自己拆了右手上的几个纱布,染红的纱布丢在桌子上,暖色的灯光之下,露出了手指上面坑坑洼洼的伤痕。</P>
几乎每根手指上都有。</P>
花眠看见了,瞬间拧起眉,忘记了要去开门,先走到陆子衡身旁坐下,将他另一只手上的纱布也全部拆了。</P>
同样指尖密密麻麻的伤痕,像是刀痕,被什么小刀划过的,留下的一道道痕迹。</P>
血淋淋的绽开的伤口。</P>
花眠眸光颤了颤,一言不发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罐,扭开里面是深色的膏状物体。</P>
花眠拿着一个小木片,将药膏从里面挖出来,小心敷在陆子衡的指尖上。</P>
冰凉的药膏,陆子衡指尖微凉,视线却不看自己的手,而是黏在了花眠身上。</P>
看着她微蹙起的柳叶眉,心下是一片欢喜动容。</P>
随后,手指被一只小巧的手捏住,纱布被剪窄,动作小心地缠绕在了他的指尖上,两人的手难免的碰在了一起。</P>
花眠动作不快,缠完十根手指用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包扎完了,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了响亮的吞口水的声音。</P>
一声又一声。</P>
花眠瞬间放开了陆子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