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也不生气，歪着头反问，“你是她爸吗？”</P>

男生涨红了脸，“当然不是。”</P>

她了然点头，“那一定是她妈。”</P>

这回不给男生反驳的机会，她又说，“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昧着良心说瞎话，想来只有父母才能这么无条件包容子女。”</P>

季初面色淡淡，但眼里溢出浅浅的笑意却藏不住，他的小姑娘越来越灵牙利齿了，他很喜欢。</P>

一旁的李茂森早就忍不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笑成颠趴的模样。</P>

他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们班的聚餐……我们都很开心……你们比城管管得还宽……”</P>

女生小声说，“我们又没有恶意……”</P>

他缓了缓，站直了接着说，“这就好比你们家里长辈大寿，突然有人闯进去说吃得太差了肯定是为了早点死，这有没有恶意？”</P>

女生这回彻底消音了，不安地扯了扯男生的衣摆，示意他走人，却依然隐晦地瞪了白唐一眼，都怪她害她丢了这么大的脸。</P>

“站住！”</P>

白唐淡淡开口，留住他们离去的脚步。</P>

女生回头，“干嘛？”</P>

“莫名其妙说了我一顿，败坏我们的兴致，不道歉就想走？”</P>

女生咬了咬牙，不情不愿说了句，“对不起。”</P>

“还有你。”</P>

白唐静静地看着男生。</P>

男生不服气，“凭什么，我又没说什么。”</P>

季初微微抬眼，“道歉。”</P>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带着无形无尽的压迫。</P>

男生的腿不自然地抖了抖，对不起三个字不受控制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