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周梦华到了县衙公堂上,直接下跪磕头道,“草民周梦华,叩见郭大人!不知郭大人召草民来此,有何事?”</P>
“有何事?”郭纯冷哼一声,“钱严,你再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P>
“是,郭大人!”钱严满眼愤恨地说道,“家母久卧床榻,药石无医,草民偶然间听人说起,将一枚血色玉坠放在人的胸口,可以将其体内的病邪吸走,便去了梦华珠宝铺。赶巧的是周掌柜说,他铺子里就有一个血色玉坠,只不过价钱比较高,可为了家母的身体,草民咬咬牙便将它买了下来。可谁知,刚将玉坠放在胸口没多久,贾母便吐血而亡。草民握着那玉坠哭了许久,不经意间低头一看,那玉坠竟掉了颜色,这才反应过来,那玉坠就是一个普通的玉坠,所谓的血色竟是周掌柜染上去的!”</P>
“你胡说!”周梦华高声反驳道,“你说血色是染上去的,它就是了吗?说不定你把真的玉坠给掉包了呢!”</P>
钱严气得双目喷火,“我掉包?我钱严家财万贯,会为了这小小的玉坠,害死自己的母亲吗?”</P>
他满面悲怆地看向郭纯,“郭大人,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府中的下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P>
话刚落,县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中就有不少人喊道,“我是钱府的下人,我可以作证!”</P>
“我也可以作证!”</P>
······</P>
“肃静!”郭纯的视线转向了周梦华,“周梦华,对此你做何解释?”</P>
没想到周梦华竟反问道,“郭大人,钱府的下人都是他的人,他们的证词不足为凭!”</P>
“你!”钱严手指着周梦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于他。</P>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喊道,“草民可以作证!”</P>
郭纯抬头一看,竟是阳武县赫赫有名的王大夫。</P>
“钱母出事时草民恰巧就在旁边,曾亲眼目睹那玉坠褪了颜色!”</P>
“此话当真?”</P>
“草民绝不敢欺瞒大人!”</P>
郭纯收回视线,质问周梦华,“周梦华,你还有何话说?”</P>
周梦华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仍然狡辩道,“大人,王大夫只是看见玉坠褪了颜色,并不能证明草民卖给钱严的玉坠和当日王大夫所见的玉坠是同一个!”</P>
此话一出,如同炸弹一般,炸得围观的百姓们愤慨不已。</P>
其中有受过周梦华诓骗的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P>
他早料到今日公堂审讯会有如此结果,这也就是自己为何不状告他的原因。</P>
谁知郭纯并没有当堂释放周梦华,而是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来人!将周梦华押入大牢!”</P>
接着便扫视了一圈公堂内外,高喊道,“此案尚有可疑之处,一个时辰之后再升堂审理,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