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比黑魔王年轻，而且更有能力……”</P>

“既然如此，我选谁都行，为什么非你不可？”苏念又将问题抛了回去。</P>

她抬头环视萧瑟的街道，发现关门歇业的店铺比昨天多了许多，路边到处都是站岗巡视的傲罗，抓着一个行人就开始细细地盘问。</P>

不过他们看到小巴蒂态度却是非常的客气，甚至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将他放了过去。</P>

“你的目标是政界，与雷古勒斯相比，我绝对要更有价值。”小巴蒂对一个傲罗颔了颔首，转头对苏念说道。</P>

“你就那么肯定吗？”苏念淡淡地问。</P>

“只有像黑魔王那么自负的人，才会真的相信你和目标一致，可你拒绝了他，这足以说明，你和他并不是一路的。”小巴蒂肯定地说。</P>

“可我没有黑魔王的魄力，”苏念歪头看着小巴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去试图掌控一个狡猾的疯子。”</P>

这也是她选择雷古勒斯的原因，作为一名属下，雷尔的能力肯定是比不上小巴蒂的……并不是因为他魔法水平太差，而是因为他比小巴蒂善良。</P>

有时候善良会变成怯懦，怯懦的人反而容易掌控，因为他们是有弱点的。</P>

可是小巴蒂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苏念不想因为他而伤及自身，那实在是太不划算了。</P>

“姐姐，难道你真的以为黑魔王会真心接纳我吗？我只不过是他用来恶心我父亲的工具而已，我甘愿被他利用，是因为我憎恨我的父亲……黑魔王根本就不在乎我，否则他怎么会把我推给你？”</P>

苏念承认小巴蒂的这番话有些道理，但是——</P>

“如果你只是想你的父亲身败名裂，其实完全没必要求助于我，你才是扎在他心口上那把最锋利的刀子。”</P>

“才不是呢！我的父亲根本就不爱我！”提到那个男人，小巴蒂第一次露出失态的表情，“我凭什么要为了毁掉他而搭上我自己？”</P>

苏念摇了摇头：“这话我不认同，他肯定是爱你的——”</P>

“不可能！”</P>

“只不过比起对权利的热爱，这一点感情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P>

小巴蒂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他敛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少许的泪花。</P>

“你说的没错，就是……微不足道，微不足道！”</P>

“巴蒂，其实你没必要感到难过，”苏念神情悲戚，像是在安慰小巴蒂，又像是在劝服自己，“哪怕他是你的父亲，他也没有义务要全心全意地来爱你……”</P>

“他首先是他自己，然后是一个丈夫，最后才是一个父亲。你不应该因为没有得到他的爱而感到不满，至少他也给过你关怀，把你养大成人。”</P>

“这世上甚至还有许多连一丁点关爱都得不到的孩子，你跟他们比起来，实在是好上太多太多了。”</P>

小巴蒂静静地听着，在苏念说完后，轻轻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P>

“姐姐，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