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端起香气扑鼻的花果茶,喝了一口,颊齿留香,风叹道:“真是个好地方,有种坐下来就不想走的感觉,要不和你们家男主人商量一下,干脆把我收留了得了,我给你们打工。”
丹丹白了他一眼,说:“说话还是那个腔调,没有一点正形。”
夏真笑着说:“这家里只有女人们,没有老爷们,你要留下来,我们求之不得呢。”
风心里一震,凝神问丹丹:“丹丹,这是真的?孩子爸爸呢,你不会告诉我没有吧。”
夏真憋不住哈哈地乐起来,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孩子没有父亲还把她们乐成这样,她们是如此的不在乎吗!
夏真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可乐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哎呀,我得去看看孩子们了,你们俩好不容易碰到,好好聊聊,最好也聊聊孩子他爸。”说完,促狭地一笑,起身走了。
桌边只剩下了风和丹丹相对而坐,风一脸焦急的看着丹丹,说:“夏真的话是什么意思?丹丹,难道上次的不辞而别之后,你还是要这样子对我吗?”
风说完,紧紧地抓住了丹丹放在桌上的手,他不过也只是握过几次丹丹的手,然而这中间竟然差了三年,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他最终还是赢了隋语,却并没有按照隋吾清的意愿坐上接班人的位子,而是踏上了漫漫的寻找之路。
丹丹不但是短发波波头变成了亚麻色长发,身边还有了一个孩子,她已经经过婚姻生育这样最为深切的人生体验,而他还是白纸一张,他一直期望能和她共同完成的,所以他一直坚持,一直寻找,寻找那个只给他在台历纸上留下诀别的姑娘,三年他们的人生境遇竟然如此的不同,而三年后,他们彼此相遇之后,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再松开。
丹丹任由风抓着自己的手,今天有太大的意外,正如三年前刚到国外,就发现自己怀孕一样,她曾经无数次地拿出那件带血的衬衣看了又看,老天爷对她真不错,给她这么真切的一个纪念,夏真吃惊之余,也问过丹丹,丹丹却什么也不说,也不让夏真对任何人说,就那样,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在异国他乡,生下了诺诺和包包,丹丹也曾问过夏真,为何还愿意给老凌生孩子,夏真说,不是给老凌而是自己得到的礼物,爱情婚姻破灭了,夏真真正独立的那面令人吃惊的激发了出来,她和丹丹一样,比任何人都坚定地要留下这个孩子,尽管孩子的父亲犯下了背叛的罪,看到孩子的一刹那,夏真觉得一切都已放下,而丹丹却觉得她和风的爱情得到了某种奇妙的延续。
现在,风就真切地坐在自己的对面,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小村庄里,仿佛一切都不太真实,可是自己的手还被他攥着,紧得发疼,有时候,现实比戏剧还要夸张,正如此刻,丹丹凝眸问风:“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喜欢呆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谁也不认识,可以种种花,养养草,写写字,和心爱的人过平淡简单的日子。”
“怎么不记得,你那天晚上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风盯着丹丹,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他怕自己再一松手,这个女人又会消失。
“我实现了这个愿望,却并不完满。”丹丹轻叹气。
“哪一部分不完满?”风有些疑惑。
“最关键的那个人不在,怎么能说完满!”丹丹苦笑。
“孩子爸爸呢?”风问丹丹,他实在无法猜测丹丹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喜欢包包吗?我的孩子。”丹丹没有回答风的问题,却转移了话题。
“当然喜欢。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就感觉小家伙很黏人又淘气。”风也觉得自己和包包有些莫名的亲近感,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丹丹的孩子吗?
“怪不得,原来人家说的血缘关系真是这样的奇妙!”丹丹笑眯眯地说。
“什么?你?你。。。。。。我?我。。。。。。”风意外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