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苏长风这一夜睡的都有些不踏实，他盖着厚厚的被子都觉得极冷，营帐外有细细碎碎的响声。</P>

“谁？”</P>

苏长风坐起来，轻声的问道。</P>

“是我。”</P>

陈清明的声音从账外传出，伴随着还有寒风吹动营帐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有点刺人。</P>

“有什么事吗？”</P>

“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就是有个事突然想起来想跟你交代一下。”</P>

“好，稍等。”</P>

苏长风在黑暗里摸着，摸自己挂在旁边屏风上的外衣。</P>

“你不必起身了，有些话好像面对着你我反倒说不出来了。”</P>

陈清明隔着帐营，鼻子有些发酸，却又极其坚定的说道。</P>

苏长风知道他是有些话要对自己说，大概是些交代后事的话，他太紧张了，紧张到把一切退路都想好了。</P>

“你说吧。”</P>

陈清明抠着自己的指甲盖。</P>

“就是...不是有句话吗？擒贼先擒王，若是到时我被俘，做了蛮子威胁我方的人质的话，你能不能，亲手把我给杀了？”</P>

陈清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宛如蚊子般在嗡嗡。</P>

苏长风心里一个咯噔，他不知道陈清明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坐在床上瞧着那一动不动的影子笑着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