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凉席上,
济癫一手抓扇子,另一手挠着肚皮,舒坦的翻了个身。
街口,
朱大常又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小胡同,横躺在路口,脑袋枕着石台阶打呼噜。
野鸡小玉做了个春梦,九世恶人袁霸天正在摆坛,与自己主人讲述自己白天的所见所闻。
此时的天台县上空,却有一股黄雾在空气中弥漫,黄雾笼罩,渗透各家各户的窗户。
已经变作飞僵的何成拧着眉头看自己周身,不停有黑黄气体弥漫,房间里灯光影影绰绰,不到八尺的距离,灯光已被黄雾阻隔,完全照不到。
他周身散发着莹莹亮光,在黄雾气中也算显眼。
“怎么搞的?”
何成身上尸毛褪去,推门走出房间。
他随手打开了一间侍女住的房间。
死气弥漫。
通铺床上躺着四个侍女,正闭目熟睡。
胸口无起伏,脸色铁青中发紫,且长满了大疮脓包,十分渗人。
“果然死了”
他体内的系统没有任何提醒,但何成却发现自己有了产生瘟疫的能力,甚至能控制瘟疫。
不过他控制的太晚,身旁的人全死了,至于瘟疫蔓延出多远,祸害了多少他更没办法确定。
吃了瘟神的法力,竟然得到了瘟疫这种鸡肋的能力。
“别吸引了那群神仙的注意就好”
见尸体没有感染尸毒有尸变的征兆,何成回到自己房间中。
第二天清晨。
朱大常被人一脚踹醒。
“臭乞丐,瘟疫怎么没弄死你?”
“你说什么?”朱大常也是体验过有钱人生活的,当即就要反驳。
“他身上有包啊,肯定是得瘟疫了!”
听到有人说瘟疫,朱大常暗道不妙,果然许多人向他偷来了惊恐的目光。
“有包有疮就是瘟疫啊?”
济癫摇摇晃晃走过来,随手一扇扇子,那人脸上顿时长出一排的脓包。
“送你几个,回去自己慢慢体会吧~”
那人捂着嘴,吓的屁滚尿流。
“师傅!”
朱大常欢喜的向济癫小跑。
“大种,怎么样,睡的好吗?”济癫扒开酒葫芦塞子。
“师傅,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出殡?”
棺材铺被踏破了门槛,一口口棺材抬出来,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瘟疫啊”济癫酒葫芦对嘴一扬,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瘟疫?”
“我这是小看那群混蛋了,竟然害死了四五百人,还有一座山,一条水的活物,这么多杀孽放在伏虎头上,他恐怕要彻底被拔下这身皮了”济癫为自己的兄弟发愁,也为死了这么多人心寒。
“真不该放那个混蛋走的!”
“你在说什么啊师傅?”朱大常挠挠头,听不懂。
街口突然出现个穿黄袍的道士,脸上长着小半块巴掌的黑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