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妈妈再告诉你一句，即使不是顾小姐，也会有王小姐、赵小姐，但永远不可能是她。所以，有些关系如果迟早要断绝，那就不如从没出现过的好。”</P>

厉霁川再一次沉默了。</P>

“同病相怜，并不是一段羁绊的最好开始。”</P>

“我知道了。”</P>

“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事，妈妈可以……”</P>

“不用，我想知道的事我会自己去查。”</P>

柳新柔看着眼前儿子日趋成熟的脸，以及日益沉默的性格。</P>

要想缓解关系，想补偿，太难了。</P>

“小川，你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妈妈很欣慰也为你自豪。但是身为上位者，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做主，习惯了别人的顺从，在你想要反抗任何事情之前，妈妈都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伤害到自己。”</P>

“我知道。”</P>

厉霁川离开了承风楼，在往临川楼走的路上，他的耳边再一次回响起了刚刚妈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P>

“小川，如果可以重来，妈妈一定会努力争取，你别怪我。”</P>

“别怪我。”</P>

这三个字说起来容易，但是要真正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P>

但自从他搬去别墅，一周回家一次之后，他和父母的关系，反倒是缓和了。</P>

他好像也渐渐放下了，年少时的一些执念。</P>

厉霁川慢慢踱着步往回走，他想着池欢这个点该是睡着了，他也就不急着回去了。</P>

这次带她回来，似乎是有点不妥。</P>

在外面闲逛了一大圈之后，厉霁川又绕路去了旧楼。</P>

他上了楼，叩响了云姨的房门。</P>

云姨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厉霁川之后，反手把房门给关上了。</P>

“小少爷，你又不听话。”</P>

“云姨，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进去，我以后一定会进去的。”</P>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总之现在不可以。”</P>

厉霁川叹气，也不坚持了。</P>

“云姨，我带她回来，是不是太冒险了？”</P>

“小少爷，这是迟早的事情，你就算想藏，也藏不了的，不如带到明面上。”</P>

厉霁川被云姨强行赶下了旧楼，下楼的时候和汪林打了个照面。</P>

“大少爷。”</P>

厉霁川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走，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P>

“汪林，你的手，太长了。”</P>

厉霁川回到临川楼的时候，整个楼里静悄悄的。</P>

他走上了三楼，站在了池欢的房间门口。</P>

房间门没有关，透过门的缝隙，厉霁川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池欢。</P>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衣摆微微向上掀起，露出了腿上大片白皙的皮肤。</P>

厉霁川折返回自己的房间，捞起一条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