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断加重，从最初的细若蚊吟逐渐发展成放声痛哭。</P>

路冠鸣第一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P>

上气不接下气，悲痛欲绝。</P>

“鸣……鸣鸣，我真的……好疼……求你……给我个痛快……”</P>

路冠鸣狠厉地冲他说道：</P>

“穆琉枫，别这么没出息！就因为你太懦弱，所以我才不会爱你！”</P>

“在我心里，无名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跟他比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如他，连床上功夫都比不过！无名带给我的快乐你永远也给不了我！”</P>

“实话跟你说，那天晚上你去狼牙帮找我，我那副模样其实就是想无名了，他让我回味无穷！跟你时我心里想着的也全都是他！”</P>

“穆琉枫，你连他的替身都算不上，你就是个……”</P>

“你……住口！！！”</P>

话音还未落，地上血淋淋的人突然用尽全力嘶吼了一声，打断了她。</P>

他本失去了求生之欲，一副绵软无力的样子，此刻却停止了抽泣，层层叠加的怒意在胸前此起彼伏，恨得咬牙切齿。</P>

脖颈上的青筋蚺起，指尖紧掐着地面磋磨，留下几道深红的血痕。</P>

好痛……</P>

好恨……</P>

他扯着沙哑的嗓音，怒极生哀地说道：</P>

“路……路冠鸣，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我付出的真心……竟被你……如此践踏……”</P>

“你这女人……真的……太狠了……”</P>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P>

路冠鸣看他终于有了激动的情绪，心里竟生出一丝欢喜。</P>

连忙趁热打铁般地说道：“既然如此，你还甘愿死在我这样的坏女人手里吗？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愧疚，只会更看不起你！”</P>

下一刻，手中挥舞的长鞭未像之前那样顺利地落下。</P>

而是滞在了穆琉枫的手里。</P>

他愤恨地握着长鞭的尾端，无数根倒刺嵌入他掌心。</P>

手上鲜血直流，可他依然拽得很紧。</P>

血顺着手肘不断滴落，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踉跄了两步，强迫自己直起腰杆立在她面前。</P>

垂眸望着她，幽暗的眼底迸发出凌厉的恨意。</P>

“路冠鸣……”</P>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爱过我吗？”</P>

“没有。”</P>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P>

他微怔了一下，即使胸膛下的这颗心被她碾得生疼，也依然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一刻……也不曾有过？”</P>

“是！”</P>

仅一个字，掷地有声。</P>

路冠鸣注视着他，目光中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情感。</P>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P>

“好……”</P>

身前的男人呼吸声愈加凝重。</P>

铁面具下滑落一滴赤红的泪珠。</P>

他攥紧长鞭的尾端用力一拉。</P>

她掌心也有意或无意地微微一滑。</P>

下一刻，鞭子便被他轻而易举地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