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然面上虽挂不住,却也不恼,只道:“师姐近来可好?”</P>
“我?我就那样呗,能吃能睡,就是有那么一丢丢地想念你做的凉拌海蜇丝。”叶支支随口一说。</P>
“这有何难,那我有空就给你做呗,大…师兄!”赵熹然脸上晴转多云。</P>
“切,小丸子使诈也别用我刚用过的梗嘛,这样骗不了人!”叶支支笑话他。可见他神情严肃,回头一看,果真是大师兄立于身后。</P>
“支支,此人已经不是我药王谷的药童,不必和他多费口舌。”大师兄拉起叶支支就走。</P>
叶支支转身偷偷冲赵熹然指了指自己,示意可以来找她玩。他了然点头。</P>
“支支!”大师兄沉声喝道。</P>
叶支支低垂着脑袋,不再回头张望了。没过几秒,便又开始唧唧哇哇:“师兄,你住哪儿啊?师姐家的园子怎么这么大啊?为什么五师姐要去药王谷学医不在家享清福啊?”</P>
“支支,防人之心不可无,而有些人更是防不胜防,就该近而远之,听到了!”大师兄送她回了住处,临走前还对她说,“我和师弟们就住在隔壁的惠泽阁,你最好乖乖的!”言下之意,溢于言表。</P>
可这对艺高人胆大的叶支支来说,没说明白的话等于没说,说了的话也可以当作没听到。</P>
人总是最尊重自己的想法,且想法通常是随机的。比如,对某人莫名的爱或恨。</P>
月光飞泻如银,洒落半池细细碎碎。</P>
一张毯子摆上酒水,蔬果,二人席地而坐,对饮欢畅。</P>
“小丸子,你说你一个有身家地位的公子哥,为什么要在药王谷当个药童?”叶支支两杯下肚,急不可待地抛出心中疑问。</P>
“难道非得和五师姐一般拜师学艺才算光明正大?”赵熹然回问,“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容身之地,怎么就招来非议!”言罢,举杯喝了一杯。</P>
“容身之地?”叶支支笑道,“我怎么听出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