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小楼也是这样吗?”
“何小楼么,他好像自幼都呆在新城戏院,说起来他倒也没有大红,他的怎么说,反正我去瞧了,也就那样。但是你也知道这唱戏的得靠捧,这何小楼长得眉清目秀,那女装一扮上,媚眼一勾,我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了。还有不少富家千金、富家太太没少往那台子上砸银子。但是何小楼毕竟是比不过那些当红的戏子,所以也就算个二流,不过当初他跟魏七小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他的名声倒真起来了。”张宝康说起来倒也不含糊,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说了个不停。
“我们去新城戏院吧。离这儿有多远?”
“这倒不远,叫个车,不过半个时辰的事。”
“那走吧。”我向他示意。
“失忆倒失忆,这支使人的毛病倒是一点没改。”张宝康见我看他,立马住了嘴,跑到路上去拦车。
新城戏院开席一般要到下午,张宝康又嚷着饿,索性我俩先找了个小饭馆吃饭,吃完饭时日倒早,我便又翻起了谭承民的笔记本,然后打法张宝康去买票。
没过多久,张宝康耷拉着脸回来,“我还想着出了何小楼的事,新城戏院的票肯定要空掉一大半,没想到没想到,倒扑了空。”
“那个,要我说也别那么麻烦,直接拿出警局的委托书,往上一亮,畅通无行。”张宝康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大杯茶说。
“门口不是有卖高价票的,买两张不就行了。”我记得之前看书民国时应该也有黄牛倒票,这个世界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有是有,但是贵啊,本来十元的票,一下子卖到一百元,抢钱啊,再说,咱又不是像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你知道你接一个案子能挣多少么?”张宝康开始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