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燃烧的小宇宙终于爆发,美眸一冷,温暖脸上呈现出在浅宇浸练多年的威仪,“别以为我在公司就不知道你在家天天教两个儿子打暴力游戏,我疯了才会让你和他们这个暑假都待在一起!”
手中软枕毫不客气当胸扫去,家庭教育必须得从丈夫抓起。
“哇!老婆你下手真重……啊啊啊!”某个为人父多年但嚣张不改的美男子被厚实抱枕打得跌在原木地板上,却仍不怕死地调戏,“宝贝,冷静,千万冷静,需知父权乃天赐予——啊!好痛,呜呜呜。”
占丞因从书本中抬起头,神色平静地扫了眼休闲室里抱枕四飞的混乱现场,声色不动,低下头去,口中说道:“妈,容我更正一下,不是两个儿子,和米虫老爸一起打不良游戏的是你的二女儿和小儿子。”
正在习画的小小占鸯格抬眸瞪他,“臭大哥,哼,我要把你画成犹大!”
一旁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占晴北正对着电视幕墙,两只小手操纵着游戏手柄,沉迷得忘乎所以,根本不知室内已经发生家变。
“砰砰砰”的射击声听得温暖心惊肉跳,“北北!”
从背后包抄狙击,啪的一声血腥爆掉最后一个土匪的脑袋,占晴北这才退出游戏,回过头去,很不以为然地对着被母亲拦腰压在地板上含笑不语的父亲大摇其头,“爸你也真是的,从我认识你起,就见你天天被妈欺压。”
他此言一出,在场四个人全部爆笑。
占南弦唇弧弯得极高,“儿子,你确定——是从你认识我起?”
温暖笑着瞥向占南弦,“嗯?这就是你的相妻教子?把儿子教得语无伦次?”果然是莫大的丰功伟绩。
占南弦斜撑起身,
手一勾把她拉入怀内,浅笑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爸!”占鸯格抗议,“我们还未成年!”
“谁说的?我和你妈早就成年了。”
“臭老爸!我是说哥哥、弟弟和我!”
占南弦掉头看向温暖,“老婆,你听见了?女儿说他们还未成年。”
温暖警戒地看他,“你想说什么?”
“宝贝,以后你得注意言行。”
“那个人不应该是你才对?”
占丞因再度从书中淡定地抬起头,“妈,爸的意思是,你别动不动就家暴他,这样容易给我们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
占南弦哈哈大笑。
占鸯格撇嘴,“大哥就爱和爸狼狈为奸。”
温暖也笑,“丞因,我不是家暴你爸爸,我是调教他。”好让这个为父不尊的一家之主改邪归正。
占晴北马上站起来,“妈,我去给你拿道具!”
“什么道具?”温暖奇问。
“你不是要调教爸爸吗?我去给你拿蜡烛和皮鞭!”
“占南弦!”温暖尖叫出声,“你在家都教了他们什么东西?!”抄过软枕又是一顿狠砸,“你明天就给我回公司上班!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和孩子们单独待在一起!!”
“妈!”二儿一女同声抗议,没有父亲的暑假,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冷凌眼风往回一扫,温暖柔声问,“谁有意见?”
两个小的脑袋缩了缩,只有占丞因浅浅地笑起来,“没有,完全没意见,只是想提醒妈适当控制一下力道,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爸离那个年纪尚有段距离,目前正是含苞待放的年华,经不起太过分的摧残,所以,妈,辣手下记得留一留情。”
温暖张圆了嘴。
占南弦一手捂唇不敢笑出声,另一手却捂着腹部,明显已憋到内伤。
这时周湘苓和欢姐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托盘。
“孩子们,我们去花园里喝冰糖莲子了。”
占鸯格发出一声欢呼,放下画笔奔出去,“爹亲娘亲都不如奶奶亲!”
温暖失笑,一侧首,迎上占南弦温柔无比的眸光,专注而宠溺,纵使流年消逝,始终未损分毫,情深一如既往。
占丞因识相地起身,手中书本拍向占晴北的脑袋。
“还不走?等着老爸一枪把你爆头吗?”
“嘿嘿,再过两年老爸就不是我的对手啦。”
房门被占丞因带上,说话声渐去渐远。
占南弦躺向地面时手臂一带,温暖跌入他胸膛。
“宝贝。”浓情蜜意化为丝般吟唤,他轻轻在她鬓边耳语,“你给了我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双手勾上他颈项,她合上眼,安静地伏在他身上,听着他胸口内规律的心跳声,即使隐匿在家,外界关于他的传说仍然不同凡响,却怎么比不上此刻的静好,她的唇边悄然逸出一丝美丽的满足的微笑。
想起那些过往。
于他,是大爱如斯方若恨,于她,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但幸岁月不负,尽皆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