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九点中的协调会我不参加了。让鲁副书记主持就行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想清静一会。”
“是,我去通知鲁副书记。”
乔含香出去就把门紧紧带上了。
她通知完鲁志东,就回来守在童书记办公室门口,不让任何人来打扰童书记。
这西条意见,让童肖媛恼火的就是要免去李初年现任南荒镇党委书记职务。
李初年的现任职务,是归苍云县委首管的。市里的权力触角伸的也太长了吧,竟然越过苍云县委首接要撤掉李初年的职务。
市里是有这个权力,但这么做,童肖媛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至于警告处分和通报批评,和撤销李初年的职务比起来,那都是小儿科。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要在市里的正式文件下发之前,将局面给扭转过来。
如果坐以待毙,那就真的既成事实了。
童肖媛叮嘱乔含香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就是要腾出时间来好好思索怎么扭转这个局面。
童肖媛秀眉紧蹙,凝思了几分钟后,她果断地给李初年打了电话,让李初年火速到她办公室来。
李初年接到童肖媛的电话后,立即带着田政和邹凯赶往县委。
童肖媛在等待李初年的这段时间里,是最煎熬的。
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停地转圈。
心情烦闷至极,让她恨不得推开窗户冲外大声喊几嗓子。
突然之间,她感到自己又掉泪了。
她急忙抬手将眼泪擦去,用秀鼻猛吸了一口气。
心中道:童肖媛,你是县委书记,在这关键时刻,你不能倒下。
童肖媛从小到大,遇到难处,总喜欢和母亲诉说。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童肖媛的父亲童恩廷是省高院的副院长,位高权重。
她的母亲陈芳兰,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副局长,同样位高权重。
憋屈烦闷之下的童肖媛,拿起电话拨通了母亲的手机。
电话一接通,童肖媛就道:“妈------”
这一声妈喊出来,她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后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陈芳兰此时正在开会,她本来想告诉女儿自己正在开会,等开完会再给女儿打过去。
但她听到女儿喊得这声妈,声音似乎都变了。
知女莫如母,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自己女儿叫的这声妈,像极了女儿小时候在外边受了委屈,回家后喊得那声妈。
陈芳兰当即从会议室出来,低声问道:“媛媛,你这是咋的了?”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这让陈芳兰更加放心不下。
自己这个女儿自从去苍云县当了县委书记后,从来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这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媛媛,说话。”
“妈,没事,就是好长时间没给您打电话了,我很想您!”
女儿再了不起,在自己母亲面前,永远都是女儿!
童肖媛最后这句‘我很想您!’,却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陈芳兰沉不住气了,道:“媛媛,你到底遇到啥事了?快和妈说。”
“妈,真的没事,我就是想您,才给您打这个电话的。”
“那你怎么哭鼻子了?”
“我想您嘛。”童肖媛的声音哽咽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