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初一手拎着老鼠，一手拎着猫，咬牙切齿道：“够了！都给我老实点！”</P>

青无霜伸出手抱起猫，那猫傲娇把头一扬，伸出爪子抱着青无霜。</P>

老鼠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转身看向楠初，张开了手臂。</P>

“啪——”</P>

“你有病是不是？”楠初给了它清脆的一巴掌和一句亲切的问候。</P>

老鼠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P>

别别扭扭地说着人话，</P>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P>

楠初显然不信，“什么都不知道？曲有道是人还是老鼠你也不知道吗？”</P>

老鼠低下了头，似乎在想着什么。</P>

“他可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随手把你扔了出来。</P>

你要是真的重要，他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呢？</P>

这么多老鼠都在他手里，为什么偏偏是你被扔出来呢？”</P>

她顿了顿，接着道：</P>

“是因为不重要。</P>

是因为你可有可无。</P>

是因为他知道，你什么都不敢说。”</P>

老鼠毛茸茸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后说道：</P>

“如今兽宗没有一个人是人，都被我们剥皮取代了。”</P>

在公孙家大办婚宴那日，有无数只老鼠从草丛窜出。</P>

它们见人就杀，随后剥皮，取而代之。</P>

曲有道和于明就是他们当中修为最高，脑子最灵活的。</P>

同样，也是地位最高的。</P>

它们这些灵性较弱的，就在兽宗内披着弟子的皮，收集着情报。</P>

虎族找到它们的时候说了，只要它们归顺虎族，虎族就会庇佑它们不被蛇族啃食。</P>

族长思前想后还是同意了，所以它们才来到人界。</P>

“虎族帮着你们对付蛇族？”</P>

不怪楠初惊讶，实在是鼠族太过弱小，弱小到即便是唯一选项，也不会有人选择。</P>

老鼠站直身子，挺起胸脯骄傲道：“虎族说了，我们虽是弱小，但胜在团结。</P>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P>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定能扭转现状！”</P>

楠初看着热血沸腾的小老鼠，一头黑线。</P>

被人卖了还帮人乐呵呵数钱，怪不得曲有道要把它扔出来。</P>

见楠初不信，小老鼠急了，三步并两步来到楠初面前，神秘兮兮说道：</P>

“披着曲有道的皮的老鼠身上有虎令，这可是我们和虎族的信物。”</P>

楠初和卿辰对视一眼，问道：“你可知我是谁？”</P>

“夏南初啊！</P>

蛮灵大陆的废物。”</P>

“咻——啪！”</P>

楠初只觉一支箭穿透了她的心。</P>

她又伸出手指了指卿辰，不死心问道：“那他是谁？”</P>

这次小老鼠认真思考了下，说道：</P>

“都说他是天上的仙君，可我总觉得他是冒牌货。”</P>

行，她确认完了，这老鼠是傻的。</P>

见几人都不说话，小老鼠伸出手在楠初面前晃了晃，</P>

“你说只要我老实交代就放我走的。”</P>

楠初上下打量它，问道：“你愿意跟着我吗？”</P>

小老鼠歪了歪头，转头不经意瞥见了那只猫，然后疯狂摇头。</P>

楠初勾唇一笑，“好了，以后你就叫洁睿。”</P>

她转头，看到了在青无霜怀里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