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吧?素鸣剑心中暗想。
当初那龙狐的母亲,只是嘱托让龙陇将龙狐带去北溟梵洋,解决她身上的血脉冲突问题,可没说要让他和龙狐谈恋爱啊!
至于日久生情这种事情,龙狐她不知你的身份,小女儿天真懵懂也就罢了;龙陇你作为间谍,怎么可以和对方动真心呢?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它虽然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附和昆仑镜道,“不过话说回来,至少这样的剑主大人,也不至于让我们对他彻底寒心吧?要真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无情无义、不择手段之辈,还不配我认他做剑主呢!”
“嗯。”昆仑镜还在叹息,但经过素鸣剑这么拐弯抹角地安慰,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
但秋长天就没有这个福利,因此只是呆呆地看着远处,活像个没了林黛玉的贾宝玉般。
忽然,徐应怜从远处踏剑而来,看着秋长天在那里发呆,不由得心生好奇,降落下来,开玩笑道:
“师兄怎么还能站着入定的?”
“没事。”秋长天迅速回复意识,露出完美无暇的微笑来,“只是想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故而有些伤感而已。”
“师妹,为何这世间总有许多不得已的难全之事呢?”
徐应怜若有所思,片刻后才道:
“天道五十,尚且缺一。人又何能强求完美?”
“便是以前的我,整天心心念念地想着超越师兄,如今也已经豁然开朗:若我时刻拿师兄作为标杆,一味强求要超过师兄,岂不就好像师兄身后的影子一样了?”
“我就是我,不会做任何人的附庸。”徐应怜笑着说道,“超不过师兄又有何妨,难道徐应怜就不是徐应怜了嘛?”
“这样简单的道理,连师妹我都能想清楚,师兄又为何会因此迷惘呢?无法强求的事情,看开了,放下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是啊。”秋长天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师妹说得极是,这次是我受教了。”
经过徐应怜一番安慰,秋长天心中的阴霾和抑郁,总算也去了一小半儿。
龙狐就是龙狐,即便没有我龙陇在身边,她难道就不是龙狐了?
我相信,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她也一定会好好的吧……
秋长天这般开解自己,昆仑镜那边却是差点气炸了。
我还以为你会抑郁很长时间,正担心着你的心理状态呢,结果你这边直接自我开解了是什么意思?
徐应怜没有在安慰你!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为什么事情而难过,要是她知道了,非亲手烧了你不可!
是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把她的有感而发,当成了是对你的安慰!
昆仑镜越想越气,简直为龙狐感到不值。
什么叫“龙狐就是龙狐,没有我在身边她也会好好的”?你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素鸣,我先走一下。”昆仑镜嘱咐素鸣剑道,“如果这家伙问起来,你就说……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就直接装死好了,这样他便会以为我也在装死。”
“可以啊。”素鸣剑无所谓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看现在的龙狐,是不是真的‘好好的’!”嫉恶如仇的昆仑镜,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龙狐在以泪洗面,我就回来抽他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