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步骑入鄃县,</P>
竟与鄃县守卒很是顺利的交接了城防。</P>
但这下非但没有使张昊宽心,反倒把警惕着重放在了县衙之中的酒宴上。</P>
“将军勿忧,在下季雍,绝无为害将军之意!”</P>
“听闻将军以两千轻骑入青州,使青州大震,我这新上任不足两月的县令自知不能挡,为城中百姓之虑,故而愿降也!”</P>
季雍恭敬地端起一杯酒,向张昊解释起来。</P>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P>
张昊警惕之心不落丝毫,脸上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P>
“原来如此,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只是季县令今日迎我入城,不怕来日被州里问责吗?”</P>
季雍展颜一笑,作无奈道:</P>
“吾上任鄃县不过月余,亦知郡中武备不足,辽东王此番入冀定有备而来,雍以城而降,不过失一官印。”</P>
“若据城而守,怕是等不来郡中援兵便已城破人亡,既如此,何不早降于将军皆大欢喜!”</P>
张昊点了点头,这话很是上道嘛!</P>
从情理上来看也是,</P>
这个县令之位反正也刚坐上去,没什么感情,丢了也就丢了。</P>
但要是把性命也一并丢了,那可就不划算了!</P>
心头不由稍信了一分。</P>
张昊再问:“可我不过一介反贼,季县令以城降我,不怕我于城中作乱吗?”</P>
季雍拱手一礼回道:“观将军所为,实乃信义之人,当不会如此!”</P>
张昊内心一喜,</P>
这鄃县令还怪好的嘞,竟然这么相信他。</P>
既然这鄃县令这么知趣,那他可就直接打探在冀州混的沮授、田丰等人咯!</P>
但又不能太直接,以免暴露了真实想法。</P>
想起刚才季雍话里的那句‘上任鄃县不过月余’,张昊似有所指地发问道:</P>
“既然如此,我有一惑还请季公告知!”</P>
“季公方才说自己上任鄃县不过月余,那么敢问季公?”</P>
“吾父张举六月起兵于幽州,听闻冀州刺史贾琮也不过才赴任,在这种关头安敢罢任县令?”</P>
季雍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疑有他地回道:</P>
“非也!辽东王错矣!”</P>
“贾使君上任冀州未曾罢免任何官员,实为各县县令主动弃官而去!”</P>
“哦?”</P>
张昊疑惑道:“细说。”</P>
于是季雍从头解释起来。</P>
“贾使君曾任交州刺史,有贤名!”</P>
“前番赴任本州时所坐车架挂有布帷,命人揭起时曾言,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P>
“各郡县官员在位多有贪墨,闻风便解绶而去,只有瘿(ying)陶长董昭﹑观津长黄就主动迎接使君。”</P>
“原来是这样。”</P>
张昊点了点头,但忽然一愣。</P>
谁?</P>
季雍刚才说还有谁留任?</P>
董昭!!</P>
如果汉末三国里董昭这个名字没有重名的话,那董昭这个人可是内政大才啊!</P>
历史上献帝入许有董昭的身影,曹老板进魏王也是董昭的劝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