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华夏没亏,华夏方面也就不会给顾鲲强势施压,也就不用担心顾鲲被背后的外国势力逼得骑虎难下。
“术业有专攻而已,殿下关心的都是大事,对产业内幕不甚了然,也没什么。”顾鲲给了句面子。
朱猷栋想了想,最后追问:“那你将来能保证永远不给华夏方面敏感的好处么?比如说,你那个航母主题公园,能永远不让他们研究么?”
问这话的时候,朱猷栋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厉芒。
顾鲲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也不想直接把话说满。
要是答应得太容易,也就没诚意了。
他故意多思考了一会儿,稳重地说:“如果时机不成熟,我当然会坚持原则。可是万一时机成熟了,还是应该见机行事。”
朱猷栋:“你说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意思?不成熟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随便判断的么?”
顾鲲:“当然不是随便判断的了,必须有明确的标杆性依据。比如,要是将来华夏国力蒸蒸日上,在南洋能够充分辐射势力范围,到时候我们这些南洋小国,当然应该争相投靠,争取首义之赏,以立殊勋。
另一方面,就是如果大洋国和布列塔尼国做了明显伤害南洋各国利益的卑鄙行径,我们基于报复暂时倒向东方,只要外交上解释得圆转,未必不能博取国际同情、让大洋国和布列塔尼投鼠忌器、善待我们以示宽宏。”
朱猷栋被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同样无法想象出一个例子,来对应这种空对空的务虚描述。
“能举个例子么?”
顾鲲胸有成竹地说:“就比如,要是大洋国和布国财阀,华尔街那些疯狗,跟年初巴林银行案子一样,投机狙击伤害亚洲经济,那么,我们愤而跟他们脱钩,也就顺理成章了。”
顾鲲提到的巴林银行,就发生在刚好半年之前的95年2月,是一家布列塔尼老牌银行、在李家坡的分支机构,因为狙击曰本股市失算,结果反噬连累整家银行倒闭了。
不过,要是他们狙击成功呢?未必不能对东亚、东南亚股市汇市提前产生剧烈波动。
这件事儿,跟东南亚危机其实没有必然联系,但顾鲲是知道历史的,知道两年后索狗的狙击,所以他对大公这种金融外行人,牵强附会描述这里面的可能性,大公也听不出来问题。
巴林银行的导火索就发生在隔壁的李家坡,所以本身大公是清楚的,就是解读上差了点这才给顾鲲旧瓶装新酒解读的机会。
“如果真的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情,那么顺势倒戈、做点更加亲华以换取利益的事情,倒也未尝不可。如果它们真的犯了众怒,西方应该也不至于过度苛责要求兰方。”朱猷栋思之再三,原则上对顾鲲的国际关系处事风格予以了肯定。
至少,他已经知道顾鲲不是个愣头青,不会犯其他年轻人那样脑子一热不计后果的冲动决策。
“那是当然的,殿下。”顾鲲连忙添油加醋,“您要这样想:如果真有布、洋那些华尔街疯狗,做出了惹怒整个东南亚民众的兽行,这时候我们兰方挑准了节骨眼愤而经济与西方脱钩、甚至从此宣布弃用令吉、只用人民币为唯一流通货币,西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因为他们要是轻举妄动,就会让菲马泰等很多国家都产生人人自危、同仇敌忾的恐惧,到时候六亿东南亚人民就会想:你们用金融工具收割我们多年积累的财富,还不允许我们为了避嫌而跟美元脱钩,那么人民的愤怒会集聚到什么程度?
大洋国和布列塔尼亚国,犯得着为了压制一个八万人国家的倒戈,去让六亿人人人自危么?还不如留下我们,作为他们‘经济归经济’的招牌,粉饰‘白宫和唐宁街也不是华尔街和金融城的狗’。”
虽然白宫就是华尔街的狗,但狗也是要面子的嘛。
“有道理啊……这一点倒是看得深远。”朱猷栋琢磨许久,终于频频点头,“之前我允许国家基建对民资开放的事儿,武洋应该已经转告过你了吧?既然你对这些产业这么了解,就放手去做吧,有什么设想,只要你能全资,或者拉到钱,我会关照建设相关部门,只备案,不虚审批。规划方面,通个气儿就行。”
经过今天的会晤,他对于顾鲲的大局观已经基本放心了。
“多谢殿下玉成,那我这几天,就会把后续投资计划完善,然后请您稍作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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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上四更,而且章节都比较大,有四千字的章。
然后我会依约,5点钟之前再回来看一眼,如果满了1000人,就更第五第六章,我再改改。
已经看完前四章的书友,下午几个小时大家好好上班,愿意追更的,五点之后再回来瞅一眼吧,如果没看到新章节,那就是本书扑街了。不过不管成绩怎样,这本书至少写250万字,按照之前的承诺,请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