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究竟是如何在时空的缝隙中活下去的？</P>

白研人开口了：“我回来，是为了纠正错误。我错了，你们也错了，”他忽然看向白研良，“生灵不该打破生与死的界限，我来修正这个错误。”</P>

“呵，那你杀曼珠沙华的理由是什么？”何以歌终于看向了白研人的眼睛，“是为了所谓的纠正错误，还是为了她手上的钥匙？”</P>

“两者都有。”白研人的目光，转向了何以歌，“所以，下一个是你。”</P>

“进来吧，我的世界。”</P>

话音落下，何以歌整个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P>

只有“叮——”的一声。</P>

白研良循声看去，一把红色的钥匙完好地躺在地上。</P>

“你把他杀了？”</P>

白研良问。</P>

“让生者生，让死者死。”</P>

白研人灰扑扑的眼眸里，不带一丝情绪：“我应该告诉过你。”</P>

白研良瞳孔微缩。</P>

在门内世界，那个已经走出时间的，哥哥的虚影的确说过这种话。</P>

“给我。”</P>

白研人伸出手，苍白的手掌放在白研良面前。</P>

白研良打开手掌，他当然知道哥哥在要什么。</P>

他是来取回自己拥有的那把钥匙的。</P>

白研良摊开掌心，一把红色的钥匙摆在那里。</P>

他似乎已经放弃了。</P>

的确，这把钥匙本来就是白研人的。</P>

白研良深吸一口气，他心底的情绪依旧翻腾不休，但……</P>

“给。”</P>

钥匙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了白研人。</P>

白研人一抬手，收好了钥匙，转过身去，没有再说任何话。</P>

“你要去哪？”</P>

白研良忽然问。</P>

“杀人。”</P>

白研人说。</P>

“能带上我吗？”不知何故，白研良说出了这句话。</P>

白研人侧过头，看向他：“你淋不了这场雨。”</P>

“你可以帮我，不是吗？”白研良继续说，“我可以带你去找其他人，比你一个个打电话确认位置要快多了。”</P>

这样的话，从白研良嘴里说出。</P>

白研人平静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神色：“本来，你让我很失望。”</P>

“见你的第一眼，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情绪。”</P>

“你本该纯净，却被人类污染。”</P>

白研人说到。</P>

“刚才我把自己多余的情绪给了你，你已经无法再完成使命，我，可以。”</P>

“为什么？”白研人似乎很疑惑，“拥有了人类情绪的你，愿意带我去杀你的朋友。”</P>

白研良摇摇头：“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朋友，不是世界，也不是生或者死。”</P>

“是你……我的哥哥。”</P>

白研良的眼里，情绪极其复杂。</P>

“我学着成为人的理由……只有你。”</P>

“所以，你要做的事，我愿意和你一起。”</P>

白研良的脸上，绽放出极其“生动”的笑容：“哪怕是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