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没有出柜台。”张薇如实回答。

“那他们是因为什么发生争执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路过。”张薇的神情让谁看都是吓坏了的样子。

“小刘、小李你们带这些人回去做笔录，小赵、小姜跟我在这里联系家属，取证并保护现场。”

“凭什么让我们做笔录呀，关我们什么事？再说我们还有生意要做呢。”人群中不知道谁发泄着不满，却是没有人敢离开。

刚刚讲话，象是领导的人目光冷冷的逼视众人道：“做证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这是FL归定，你们不知道吗？这会才想起要挣钱了？刚刚看热闹的时候你们闲得很。”

张薇回头看了眼洪涛，眼里有一点埋怨，心里话，没事看什么热闹，这下有麻烦了吧，再说出来这么半天不回去，老板指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JC叔叔，我能不能先去告诉我们老板一声，说配合调查呀，久了不回去，怕我们老板着急。”张薇本不想说，心里也怕魏晋龙真的生气，毕竟自己刚刚来到店里工作，还没做出什么贡献呢，出来送个衣服都能半天不回去，谁是老板都会生气。

“不行，你们都是目击证人，到局里取完证留下联系方式就可以回来了，不会耽搁太多的时间。”

张薇欲哭无泪，再次回头用幽怨的目光扫了眼洪涛的时候，他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巴不得能有机会跟张薇多在一起呆一会，刷刷好感。

“别怕，一会回来我跟你们老板订一大单，保证他不会为难你，还能给你发份奖励。”洪涛怕张薇真的着急，出言安慰。

一行十几个人跟着JC到离市场不远的派出所去做笔录，问话内容无非是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讲述清楚，然后签字画押。

录完一个走一个，张薇和洪涛被排在了最后面。尽管张薇心里急，却也不敢在SF面前放肆。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又一个多小时过去，眼看就要到中午时分。张薇的笔录刚刚开始，外面一阵骚动，原来刚刚市场卖保温杯的摊主和JC一并也来到了PCS。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群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和几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一看便知道都是死者的亲属。

一个女人哭着哭着伸手便去打摊主，口里叫骂得极其难听。随行的人更是疯了般上前一起打人。做笔录的JC顾不上张薇和洪涛，起身去维持秩序。张薇和洪涛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也不敢走。

工作人员上前将众人分开，将摊主带到了别的房间。死者亲属方停下疯狂的举动。

刚刚那个主事的JC语调不卑不亢的道：“你们闹够了没有？要是你们自己能解决事情还找我们干嘛？我们也了解过了，你们家老人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人家摊主，虽然他们有争吵，但是摊主没有碰你们家老人一指头，他自己气极了才出的事，你们家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还不好，为什么还要让他一个人出门？难道你们自己就没有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