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人，他杀过不少。

但几乎都是那种该杀的，没有心理压力的。

只有这对夫妻死的时候，王烨觉得...不应该。

这两人...

要说坏，真不算坏。

报恩嘛，你救了我们，那我们就铁了心的替你卖命，不管你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是那种愚忠。

最多是还有点事业心，想往上爬。

而且夫妻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说的通俗一点，至少王烨觉得这两位...还是人，没有脱离这个范畴。

不过却因为彼此之间的势力关系，才有了眼下的死亡。

但...

有时候，就是如此啊。

战场嘛...

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哪怕杀不了你，他也会一门心思的去杀你身后那些，你想保护的人。

这种事早晚都会遇见，王烨也早就做过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来的还是太快了。

“这该死的世道啊。”

“没有天庭，没有灵山，没有那所谓的地府，天组...”

“回到永夜前，虽然可能不够精彩，虽然面对一些无赖还是没有办法，但至少...大家还都活着啊。”

“夜里可以出门，无聊可以旅行，每天哪怕担心生计...也只是钱的问题。”

“至少...不需要每天都去想...怎么活着。”

“完完整整的活着。”

王烨苦笑着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远处的天边，女童气息越来越强烈，转瞬间就来到了王烨身边，只不过散发着女童气息的...是另一个面无表情的王烨，手还带着三页纸。

“悲哀啊。”

长叹一声，周围的虚空如同水纹般波动着，但场景却没有发生变化。

只不过...女童的气息距离此处，更加远了一些。

幻境...王烨也会。

“可惜，到头来，作为值得敬重的对手，不能亲手将你们埋葬了。”

带着惋惜，王烨身上的金光愈发浓郁。

地面上原本被炸碎的两具残尸被王烨召在手，安静的等待着。

直到女童出现在了天际。

王烨一掌拍在了尸体上，带着愤恨的情绪狼狈逃窜，而逃窜的背影恰巧被女童看见。

“该死~！”

女童表情一变，带着自己的亡字营迅速上前，看着已经认不出形状的雷公电母，感受了一些，确认了就是这二位之后，才咬了咬牙：“灵山！”

“找死！”

大声咒骂了两句，女童才似乎猛然醒悟：“灵山为何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对我天庭出手？”

“算了，不想了，可能是找死吧！”

“弥勒之前也带人软禁过我！”

“这些秃驴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许久都没有想通，女童有些心烦意乱，再次纠结起来：“是先干灵山，还是先杀王烨...”

“算了算了，让那个贱人再多活几天吧！”

“听说灵山又建了一个佛国，这事儿必须说道说道，老娘天庭的人，也是灵山有资格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