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和三楼虽然都有房间,但三楼的房间没有床,基本是用来放杂物。也就只有二楼的四个房间有床,婆婆和朴叔叔就住在我们隔壁的房间。</P>
待我烧好了水,洗好了澡,也都是晚上十一点半了。</P>
我把脏衣服用一个口袋放了起来,准备第二天的时候再洗。</P>
我到了房间,凡凡都还没有睡,我问他:“你怎么还不睡?你爸爸都睡了?”</P>
“有蚊子,妈妈有蚊子。”凡凡抓着手臂道。</P>
“你等会,我去楼下找找。”</P>
闻言,我便去一楼找蚊香,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我便只好又去问欧阳骏的姑妈。</P>
姑妈说现在有点忙,一会给我拿上楼。</P>
我说好。</P>
我问姑妈找蚊香的时候,杨陈芬明明就在我不远处,但她也都舍不得帮我找一下。</P>
她就是这样的人,对于我,处处表现出来的都是冷漠无情。</P>
我没有找到蚊香也就上了楼,还好我之前带了一点花露水,然后往凡凡的大腿,小腿和手臂上都涂了一点。</P>
可能是因为姑妈太忙,后来忘了给我拿蚊香,我也没有再去问。</P>
此时的欧阳骏早就睡,已经打呼噜了。</P>
我也往他手臂和腿上,喷了一点花露水,再给自己喷了一点花露水,便关灯睡下了。</P>
睡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凡凡醒了,他说要上厕所。</P>
我开了灯,便带着凡凡出去上厕所,现在外面漆黑一遍,我也不想去打扰谁。</P>
我只好打着手机电筒带着凡凡上了三楼的楼顶,让他随便找一个地方小便。</P>
凡凡尿完了后,我又打着手机电筒下了二楼。</P>
这时候恰好碰到杨陈芬也要想上厕所,这农村的房子,卧室基本都是没有厕所的,要上厕所只有去一楼。</P>
杨陈芬看了我一眼:“这大晚上的,你这是去哪里?”</P>
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带凡凡上厕所。”</P>
“我手机没电了,你带我去找找厕所。”</P>
我特么一听就来气,刚才我去楼下找蚊香的时候,没见她帮我找找。</P>
我不好气地说了一声:“我手机也没有多少电了。”</P>
“你就给我照明一下,能用你手机多少电。”婆婆还很理所当然地说道。</P>
我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也打着手机电筒陪着她下了一楼,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把手机给她,她马上就会打电话把欧阳骏给吵醒。</P>
因为杨陈芬这个女人,不心疼自己孙子和媳妇也就算了,可是她很多时候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心疼的。</P>
我真是搞不懂,欧阳燕和欧阳骏明明都是她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就能做到对儿子这么苛刻。</P>
很多时候我是真的怀疑,欧阳骏不是她亲生的。</P>
在她的观念里,反正就是一切都是媳妇欠她的,媳妇对她好是理所当然,媳妇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但要她对媳妇好,那是不可能的,媳妇欠她的嘛!让她照顾媳妇,那是更不可能,因为她没有义务。</P>
一个婆婆对媳妇好不好,真的,看媳妇怀孕,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就知道了。</P>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婆婆对媳妇都是不理不问的,那就不要奢望,媳妇生了孩子后,会对媳妇多好。</P>
这人都相互的,那些吃瓜群众不要说,为何不让自己的亲妈来照顾自己坐月子。</P>
我只想说一句,是媳妇没有婆婆?还是婆婆死了?那嫁人的意义是何在?婆婆在能照顾媳妇的情况下,都不照顾,那也别奢望婆婆老了的时候,卧病在床的那天,需要媳妇来照顾,让婆婆去找她的亲妈啊!估计那时候,婆婆的亲妈都去世了吧!</P>
都说贵州那边大多是重男轻女,但我给欧阳家生的是一个儿子,也不见得婆婆对我多好啊。</P>
如果要给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说这事情,那就是媳妇欠婆婆的。</P>
几分钟后,婆婆在一楼上好了厕所,我又打着手机电筒,我俩一起上了二楼。</P>
婆婆也没有和我说一句客气话,一到了二楼,就回房间睡觉了。</P>
我嘴里小声地嘀咕道:“杨陈芬,你妈卖啤,就连一声谢谢都没有。”</P>
回到房间后,我反锁上了门,躺在了凡凡的一边,也便睡下了。</P>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了。</P>
在贵州,这白事可比红事还热闹,好像是要连着办一周的酒席,而且每天都还有人来唱歌。</P>
弄得像是在办九十大寿,而这边不管是办白事还是红事,他们是吃的流水席。</P>
那什么是流水席,就是方圆十几里的村民都要来吃酒席,来一桌人,就放一次鞭炮。</P>
这一桌子人吃好了后,走了,又开始上另外一桌席的酒菜,等着下一批人来。下一批人来,也是来一家人就放一次鞭炮,这样的流水席不连着吃三天三夜,根本是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