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戎烟做了个梦。</P>

血淋淋的地面染红了地板，顺着地板蔓延。</P>

男人低着头握着女孩的手，攒着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白色衬衫的衣角，滴落在地上。</P>

嘀嗒。</P>

嘀嗒。</P>

嘀嗒。</P>

一声又一声，回荡在密闭的实验室里面，惊骇吓人。</P>

男人抬着眸，看着面前的少女，低声唤着。</P>

“因因。”</P>

“因因。”</P>

“因因。”</P>

嗓音低哑，气息虚弱，透着苍白的无力感。</P>

戎烟呆滞地看着他，他似乎是在笑，低低地笑声，让人耳朵发麻。</P>

“因因，不要忘记我。”</P>

“因因，永远记住我。”</P>

他一直重复着，低声呢喃着。</P>

“因因，你不能抛弃我，不能跟别人走了，不然我会伤心的。”</P>

“因因，我在，我一直都在，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P>

戎烟张了张口，嗓子发麻，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什么都说不了。</P>

她睁着眼，眼底闪过一丝丝暗芒，猩红的画面，几乎占据了她的眼球。</P>

男人低声笑了笑，笑声从喉咙里低低地溢出来，似藤蔓缠住了她的耳，让她无处可躲。</P>

“因因，你是我的。”</P>

“永远都是。”</P>

男人闭上眼，高大的身影倒下了，倒在了血泊里，泪水混着血水淌下。</P>

戎烟愣愣地坐在那里，寒意从脚底袭上心头，她脸色苍白，嘴唇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