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子里反复一想：如果这家摊口没了，这等成色的好苦瓜就再也难求，说不定得跑到另一个区去购买了。</P>

想到这里，蝶内心不禁心烦地叹了口气吗，这种被麻烦包围的痛感，实属令她不悦。</P>

她敲了敲装着蔬果的铁框子，催促黄毛抬头。</P>

黄毛身体一震，满脸惊恐地仰起头，嘴唇像触了电般不停颤动，勾勒不出一个字来。</P>

蝶冷漠地俯视他，既然都搭上‘话’了，自然不打算照顾他的感受。</P>

“你奶奶在哪？”</P>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黄毛的心凉了半截，仿佛被关进了冰箱数十个小时一般，大脑一片空白。</P>

“我，我，我...”</P>

“换个问法，你，为什么在这？”</P>

“——这位小姐。”</P>

原本还装作事不关己的黑发中年人，放下平板，特地来为黄毛撑腰。</P>

然而蝶根本没把中年人放在眼里，继续用眼神施压。</P>

“奶，奶奶奶，奶奶她...病，病了。”</P>

心虚的表情，抖动的双瞳，无需直觉，任一只犬，一只猫，都能优雅地看破他在说谎。</P>

蝶的性格其实非常直率，怎么直着怎么来，就怎么去。要不是如今身为警队长，为了能尽快坐镇局长之座，才不得不理性做人。</P>

她拿出工作用的小平板，开始翻找只有警察上层才能查阅的信息。</P>

从南区边市场的摊铺租赁资料查到了该店铺的主人名字，然后与最近的住院人员对照是否有这个人。</P>

“你奶奶没有住院。”</P>

“她，她，她是，扭，扭伤...小伤...”</P>

“扭伤，小伤，那么大脑无碍？”</P>

黄毛慌忙地瞄了一眼中年人，点了点头。</P>

“喂！你再敢无视老子？！”</P>

终于，暴躁的中年人从位子上蹿起，迈着嚣张的步子，冲到了蝶面前，面向凶恶，恶意逼人，可想把蝶给生吞活剥了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