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神了好久，用睁着红肿流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苏。像是怕这又是一场梦，醒来，白苏就不见了。</P>

是梦。</P>

白苏的体温如此真切。</P>

是梦……</P>

她的睡容如此恬静。</P>

是梦！</P>

他的身体还在酸痛。</P>

是梦！</P>

他的心跳砰砰直跳，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P>

这才是现实！</P>

他收紧了抱紧白苏的手。</P>

白苏还在自己的身边！</P>

终于安慰了自己。</P>

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让他的心如死灰复燃，像是溺水之人得到了救赎。</P>

竟然是梦。</P>

还好是梦。</P>

他的眼泪终于止住。</P>

不能再哭了。</P>

白苏要被吵醒了。</P>

他看着微亮的房间，空调还散发着丝丝凉气，两个人盖着被子，白苏窝在他的怀里。</P>

白苏睡得很熟。</P>

因为昨晚，自己的确太粘人了，一改往常，闹得很晚。</P>

想到刚才的梦。</P>

他低下头，认真地注视着白苏，然后不安地抱紧她。</P>

两个人肌肤相亲。</P>

她身上的皮肤很滑嫩，所以他即使再难受，也不敢对她使劲。</P>

她似乎又很喜欢在自己的身上画地图，比如此刻他的胸口就隐隐作痛。</P>

但是……</P>

不够……</P>

这还不够……</P>

他小心地移动酸痛的身体，慢慢往下，让自己的位置比白苏低一些，然后让自己轻轻窝在她的怀里。</P>

两个人都已经穿好了睡衣，他轻轻贴在她的锁骨处，嗅闻着她的气息。</P>

还夹杂着有自己的气息。</P>

似乎连心都亲近了。</P>

完蛋了。</P>

林檎没出息地眼睛微微发红。</P>

他一刻都不想跟白苏分开。</P>

他有些自厌自弃。</P>

怎么年纪越大，越不成熟了？还这么黏人……</P>

一定会被白苏嫌弃的……</P>

可是……</P>

他想到那个梦。</P>

会是预知梦吗？</P>

这个梦直击软肋，直接点明自己最害怕的事情。</P>

可是。</P>

自己之前不是说好了，白苏玩玩也没关系的吗？</P>

为什么自己这么害怕……这么绝望……</P>

他低下头去。</P>

可是，他不可能打扰白苏的学业，他也不愿意。</P>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