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接着道:
“所以我们需要另辟蹊径,先剥开他们狂热的信仰外壳,然后再对着他们柔软的内心,来一记满带【污堕】意志的强心针!
所以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散播【污堕】的神名,尽可能的编造一些亵渎【诞育】的恐怖故事,让整个多尔哥德都陷入恐惧之中。
当然,这期间不能被神育教会抓到任何源头,不然恐惧就积累不起来了。
等到恐惧将整个多尔哥德铺满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散播出【污堕】真正的意志,让恐惧下的人们认识到祂并不可怕,不仅不可怕,而且很‘欢愉’。
恐惧高压下的释放会让情绪波动拉到极致的公民们感受到加倍的快乐,这样一来,我主的意志就会如同一枚落在人们心田中的种子,慢慢发芽。
等到他们发现信仰【污堕】远比信仰【诞育】活的更肆意自由的时候,这座城市上空的神明,或许就会改变了。”
程实每说一句,图拉丁就更加激动一分,看她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就实行这计划,在几天之内让神育教会改姓。
但程实可不敢真在几天之内将这些事情搞完,他的目的本就是拖延时间,只要确保图拉丁生下孩子,熬过试炼的剩余时间,那么之后多尔哥德变成什么样子,与他无关。
当然,试炼的虚构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历史,毕竟这里再也没有【记忆】的信徒了。
“思路就是这么个思路,至于具体的操作方式,我想,阿夫洛斯,你应该比我更懂。”
得到程实的肯定,图拉丁收起了脸上的各种激动,狠狠点了点头。
这振奋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她仿佛看到了刺破黑暗的那束最耀眼的曦光,看到了多尔哥德最光明的前景。
于是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的整个房间都失去了颜色,在场三人的眼中只剩下了图拉丁绝美的容颜。
“阿夫洛斯......这真是个充满希望的名字。”
图拉丁轻笑两声,随即又脸色认真的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懂这些。”
? ??
只这一句,就让在场的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程实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在地上。
高崖更是差点没压住鄙夷的眼神,连忙转头将一腔揶揄倾泻到了房间内的天花板上。
程实脸色僵的有点难看,他干笑着看向图拉丁,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对方大喘气似的又说道:
“但我能找到懂这些的人。”
呼——
还好还好,差点在装逼的路上掉了链子。
要是费劲心力保下来的教首之子真的是个摆子,那程实的脸可就真丢尽了。
“谁?”
“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
想要编造亵渎【诞育】,引发教会的愤怒和民众的恐惧,那就必须找到一个了解教会,更了解多尔哥德的人。
我了解多尔哥德,但对于教会来说,我最多算是了解其中的漏洞,而这个人一定了解教会的全部,甚至比我更了解我的父亲,教首柏里奥斯。
能让教会和教首害怕的东西,想来有一个人一定很喜欢。
而他大概也是今晚这场混乱的真凶,他找到了机会借由你们生起的事端向我的父亲发难,以至于让伟大又无私的教首狠心的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我觉得,找他没错。”
程实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听起来,是你父亲在教会中的对手?”
“不错,我的兄弟,你果然是聪明人。”
“......夸人的事往后放放,可他既然是【诞育】的信徒,你觉得他会为了党争来帮我们?”
“在他没成为教首之前也可以不是祂的信徒,我的兄弟,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我们两个聪明人。
利斯菲尔对【诞育】并不虔诚,他大概只是热衷于【诞育】赋予他的权力。
如果【污堕】同样能赋予他这种权力,那么他的信仰就会是【污堕】,而我们不也正缺一个为祂经营多尔哥德的人,不是吗?”
完美!
程实眼中闪过欣赏之色,恨不得带头给图拉丁鼓鼓掌。
你小子,天生就该是【污堕】的人。
这位叫做利斯菲尔的人看起来像是个被权利欲支配的可怜鬼,不过正好,权力欲也是欲海中的一种欲望,说起来倒算是“同行”。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神育教会,真的不是什么专门孕育【污堕】的教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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