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吧？”程实对着大程实说道。</P>

“嗯？你是指这个？”</P>

大程实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条恐怖的伤疤，笑了。</P>

笑里憋着坏。</P>

“跟毒药打架留下的，唔，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她，但总之，还是不见的好。”</P>

程实盯着大程实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有些无语的吐槽道：“说实话！”</P>

“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懂得苦中作乐。</P>

好好好，别瞪我，假的，假的行了吧，找人纹的。</P>

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不好惹，建议你也纹一个，这样每次试炼开场的时候，就会省却很多麻烦。”</P>

“......”</P>

我就知道。</P>

当程实看到未来的自己眼里闪过笑意的时候，他就觉得大程实要开始不诚实了。</P>

尽管欺骗大师这个天赋在相遇时会失效，让自己总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P>

但，看穿自己，似乎也不算太难。</P>

“你该不会把自己扮的这么惨，是为了让我施舍点同情给你叭？”</P>

“这话说的，我可只有这一个纹身。”</P>

“那你的肩膀？”</P>

“赫罗伯斯取掉了我的肩骨，在第二次【诸神列会】的时候。”</P>

程实眉头一挑，心道来了。</P>

终究是未来的自己！</P>

哪怕他的心思跟自己一样从未变过，并不愿意过多的干涉过去的自己，但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漏些消息出来。</P>

这无关其他，只是一个踉跄前行的人，心疼过去的自己，不愿再让他走的那么泥泞。</P>

程实默默听着，一句话没多问。</P>

“祂是【湮灭】的令使，能避则避。”</P>

“这里，”大程实指着自己的肋骨之下拳头大小的疤痕，继续道，“秦薪捅的，当然，他这人不坏，但命太臭，能避则避。”</P>

“这里，你应该不陌生，【死亡】乐子戒，我很久没有拿稳过酒杯了，这是太过依赖它产生的副作用，多上点心。”</P>

“这里，伽琉莎粉碎了我的腿，我抽了她的胳膊重新造了一双，但很可惜，不太匹配。</P>

不过我听说大佬都是跛的，也很有范儿不是吗？</P>

她是个偏执的疯子，是埋葬了理质之塔的黑手，谨记，一定远离她。”</P>

“......”</P>

大程实说了很多，每说出一个人名，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P>

到了最后，浓郁的杀机从他的眼中四溢而出，如同洪水般席卷了整个虚空，让这虚空中所有的有形都近乎凝滞。</P>

就连程实自己，也这股杀机锁定，脊背生汗，脸色苍白。</P>

但没过多久，大程实就意识到了不妥，他自嘲的笑笑，收敛了这骇人的气势。</P>

“抱歉，应激反应。</P>

时代的前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悲剧，我虽然比其他人走的更远，但依然是这悲剧里的演员。</P>

戏码没结束之前，总还想试一试的。</P>

唉......</P>

算了，说这些干嘛，无趣至极。”</P>

大程实阴沉的脸色瞬间崩散无踪，他看着程实，再次露出了笑容。</P>

“说说你吧，我很好奇，现在的你，怎么打开了那个缺口。”</P>

程实脑中因为接收了过量的信息而思绪翻腾，他沉吟了好久才开口道。</P>

“那个缺口不是我打开的，是......”</P>

他本想说【记忆】，可突然又觉得，如果是【记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大程实就是从祂的藏馆里跳回来的。</P>

于是他改口，说出了一个名字。</P>

“苏益达。”</P>

“那是谁？”</P>

“......”</P>

程实现在确定了，大程实并不是自己之前的未来那条线上回来的人，至于他来自于哪个未来。</P>

管他呢。</P>

“一个从未被祂注视过的诡术大师。”</P>

“哦？”大程实的语气突然古怪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实，罕见的没有锐评两句。</P>

场面突然沉默下来。</P>

程实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傻透了。</P>

这么好的机会，不找人帮忙，却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简直有病。</P>

于是他抛开了脑中杂乱的信息，认真的问道：</P>

“跟我一起的那个游侠，还活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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