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程实的笑容里仍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悲哀。</P>

他觉得自己又悟到了祂们的另一个本质，那就是：</P>

人类自以为是的虔诚，在【神明】的眼中或许什么都不是。</P>

因为，祂们不在乎。</P>

不过，苏益达这个狗东西真的骗过了自己。</P>

他明明没被注视，却用“诈和”赢下了自己的命。</P>

妈的，就该直接杀了他。</P>

感受到程实身上交杂着愤怒和兔死狐悲的气息，眼眸里的螺旋开始旋转。</P>

一瞬间，整个虚空都散发出一种颠倒的错觉，不多时后，祂似乎知晓了一切。</P>

程实感受着虚空的变化，呵呵笑笑：</P>

“他也算是得到了您的注视，对吗。</P>

请问恩主大人，苏益达他......成功了吗？”</P>

“你问的，是哪个他？”</P>

程实一滞：“两个他。”</P>

“死了。”</P>

“！”</P>

程实瞪大了眼，震惊的问道：</P>

“您说的是哪个他？”</P>

眼眸中无喜无悲，宛如亘古不变的宇宙。</P>

“两个他。”</P>

“！！！”</P>

死了，两个苏益达都死了？</P>

未来的苏益达死于未来玩家之手已在预料之中，可回到当下的苏益达，怎么死的？</P>

被谁杀了？</P>

眼眸的视线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向了某个画面，祂饶有兴致的评价着之前发生的一切：</P>

“他的表演勉强算得上精彩，但未经彩排的演出里总会出现一些冗余的设计。</P>

他不该觊觎【死亡】的赐予，哪怕他后面发现了这一点，并做了补救，将祂的赐予还给了你。</P>

但是......</P>

祂很小气。</P>

于是我可怜的信徒受到了惩戒。</P>

你借用了祂的信仰，却还欠祂一份祭品。</P>

如今，有人替你还清了。”</P>

“......”</P>

程实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脑中疯狂的闪回试炼中的画面，始终都没有发现【死亡】存在于何处。</P>

整场试炼除了自己，应该再没有有关【死亡】信仰的玩家了才对。</P>

难道，还有人撒了谎？</P>

还是说，有人用了祂的道具？</P>

正当程实头脑风暴的时候，眼眸里的螺旋越转越快，到了最后整只眼睛都眯了起来。</P>

“有趣，太有趣了！</P>

我早该看你一眼，没想到这件事里，除了【死亡】之外，居然还有祂的影子。”</P>

“啊？”程实再次大吃一惊。</P>

咋，打麻将啊？</P>

怎么还牵扯了一位【神明】？</P>

“我能知道是哪位......吗？”</P>

眼眸转了几圈，意味深长道：</P>

“你僭越了，我可没有你这么脆弱的孩子。</P>

不过今天心情不错，我决定宽恕你。</P>

祂不是一位【存在】，而是与我同源的【虚无】。</P>

也就是你口里的那个......</P>

婊子。”</P>

这声“婊子”实在太过俏皮，以至于随之颤抖的虚空总给人一种“有人在背后捧腹大笑”的错觉。</P>

“嘻~</P>

好了，剩下的事不是你该知道的，我要赶去嘲笑祂了。</P>

这次觐见的感觉也还不错，退下吧。”</P>

话音刚落，程实便被一巴掌拍落虚空，天旋地转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楼顶上。</P>

看着天边耀眼的太阳，他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恩主大人嘴里那句话：</P>

“你口里的那个婊子......”</P>

第二次听到【神明】说出这个词了。</P>

程实不知所措的挠挠头，心中一阵惶恐。</P>

我不会把【诸神】的风气带跑偏了吧？</P>

算了，比起关心这个，不如想想更重要的问题。</P>

恩主大人，您可怜的信徒身上还挂着一个“只剩4天狗命”的buff呢，您是没看见啊，还是不想管啊？</P>

不是说好的不惩罚吗！？</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