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不去手吗？</P>

心中那可怜又可悲的伪善还在劝告你做个好人？</P>

真是有趣，因你而死的，为你而死的，被你杀死的人不计其数，难道所有死去的人都是你眼中的坏人？</P>

世道至此，为什么还要分好坏？</P>

可笑！</P>

可笑！！</P>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你似乎不把他们当人，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下手呢？</P>

借口罢了，荒谬的说辞！”</P>

他随手将戒指丢向虚空，而后一把掐住了程实的脖子，慢慢加大力度，将程实整张脸都掐成了猪肝色。</P>

程实无法反抗，青筋尽鼓，双目赤红。</P>

“恐惧吗？无力吗？不甘吗？愤怒吗？</P>

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P>

死亡。”</P>

话音刚落，“咔吧”一声，脖颈折断的声音响起。</P>

程实紧绷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两只迷茫的眼眸也无力的合上，整个人如软泥一般，倒了下去。</P>

“噗通。”</P>

虚空承托住了【虚无】信徒的尸体，没有任由他坠落深渊。</P>

苏益达冷漠的瞥了一眼尸体，讥讽的笑出了声。</P>

“我杀了程实，呵呵，谁会相信呢？”</P>

他随手捡起程实身上的一块布片，擦了擦手，而后转头看向了身后。</P>

就在刚刚，一具血淋淋的身体从某个虚实裂隙中吐了出来。</P>

不多久后，赵前一身是血的从同一个位置冲了出来。</P>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拼死冲出来的一瞬间，等待他的不是试炼的答案，也不是臆想中高宇的报复，而是一发无法抵抗的永恒牢狱。</P>

苏益达皱着眉头走到赵前身边，在赵前惊惧的眼神中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P>

“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记得你了，你是？”</P>

赵前没有回答，他只觉得眼前的苏益达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骇人心魄。</P>

都说【记忆】的信徒会把记忆敬献给祂，从而不记得过去，难道苏益达也是如此？</P>

可这永恒牢狱，明明是【时间】S级的天赋啊，他怎么会有？</P>

难道他其实是【时间】的信徒？</P>

眼中的惊恐还未消散，赵前的脸色却稳了下来，他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P>

“高宇没死，苏益达你不必如此。”</P>

这是试探。</P>

他需要先排除苏益达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来制裁自己。</P>

苏益达皱了皱眉，看向了地面的少年。</P>

“高宇？</P>

这个孩子？没有印象。</P>

我问的是你，你是谁？”</P>

“赵前。</P>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队友，就在刚刚，我们通力合作，从虚实的分界线上下来，来到了这里！”</P>

“我们？</P>

合作？</P>

呵，这位......</P>

哦？你居然是祂的信徒，有意思，这位【隐忍之神】的信徒，以你的条件，或许还配不上跟我合作。</P>

我想想，如果我没记错，这场试炼应该是我和程实带你们走出去的。</P>

所以，你大概是个没用的什么东西，不值得浪费我的记忆。”</P>

苏益达的言语很尖酸很刻薄，但赵前无力愤怒，因为他知道，两个人撕破脸的第一时间，他就会死。</P>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处程实的尸体。</P>

苏益达疯了！</P>

他杀了唯一的牧师！</P>

可试炼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P>

“你不是苏益达，你到底是谁？”</P>

“我？</P>

我当然是苏益达。</P>

如假包换的苏益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