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装扮也都是古人模样,看来聂家是根本没有打算融入现代社会,不过陈渡远远看到还是有一些年轻人留着外面世界的短发。
他们跑近后,最前面一个束着斑白长发,一身褐色长衫的男子满脸笑容。
他便是当今聂家家主聂钧,已经六十一岁,但并不是特别显老,一身气息滂湃,已经不是子虚与千松能比的。
他们两位观主也是发现聂钧与上次所见大为不同,暗自惊讶,随即双双拱手见礼:“聂家主,有劳远迎,我们不敢当呀!”
斑白长发轻轻飘起的聂钧客气道:“如何不敢当,你们一位是白阳观观主,一位是崇明观观主,都是我们宣城的擎天一柱,我发现你们穿过荆棘丛就立刻率领家族中人赶来迎接,在此感谢两位不惜跋山涉水而来,我弥山聂家蓬荜生辉。”
“哈哈哈哈……”
子虚道长与千松道长相视一笑,他们都是老古董,耍起这些虚礼来比陈渡他们这些年轻人熟练多了。
随后,一身褐色长衫的聂钧将目光从两位老道长身上挪开,立刻注意到千松带来的两女三男,口中礼节性地夸赞说:“好好好,这五位是崇明观的弟子吧,才二十多岁的年纪,都已经修炼到筑基二期,难得难得。”
千松道长心里得意,暗道聂钧识货,但面上自然是谦虚道:“聂家主过奖了,我这五个拙劣弟子尚且年轻,我便带着他们来你聂家见势一番,要说宣城道法界,最正统的还是你弥山聂家。”
“哈哈,千松老兄你过誉过誉了。”聂钧大笑起来,与千松客套一番,目光便是顺势挪到了子虚道长这边。
在他身边,林刚也想替师傅争口气,主动站出来向聂钧问好:“聂家主,晚生林刚,是白阳观大弟子,这次师傅带我来也是为了见识一下弥山聂家最正统的道法传承。”
他先夸赞聂家是希望聂钧当着众人面好好夸赞他一番,最好能把崇明观那帮弟子比下去。
聂钧极为圆滑老道,笑眯眯看着林刚点头,说:“不错不错,已经修炼到筑基二期,子虚道长的眼光我也是极为信服的,他选你当大弟子,必然有他的道理,你要好好努力,以后的成就必然不低。”
林刚已经将筑基一期修炼圆满,不久前还尚未抵达筑基二期,但是动身前往弥山前,他已经是突破到了筑基二期。
这进度好像比不得千松的五名弟子,但其实林刚在子虚的培养下,是故意让他在筑基一期里多磨练了好几年,这样将基础打捞,后面再修炼筑基二期与筑基三期,进度就会快许多。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磨好了刀,后面自然事半功倍。
林刚得到聂钧这番评价,心里极为高兴,连连谦虚说自己不中用,全靠师傅的倾力栽培,子虚道长也是如春风拂面,心里暗自得意,还是聂钧这老家伙有眼光。
旁边千松与他的五名弟子都是略有不屑。
聂钧又继续往子虚道长身后看,陈渡与夏晚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