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与刺痛,恐惧与混乱,加上没有心理准备,直接将她吓晕了!
或许,这就是她现在最想要的结果吧与其直面恐惧,不如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
对于女人的昏迷,黑影也楞了片刻,似乎没想到前者会这般胆小。
“嘁”
绷带下传出一声轻蔑的声音,很模糊,很低沉,而随着这道声音出现,女人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黑影没有理会,走进靠近门边的卫生间,毫无顾忌的打开照明灯,彻底照亮了它的形象。
黑袍、墨镜与绷带。
它照着镜子,伸出缠满绷带的双手取下兜帽,摸到后脑勺的绳结轻轻一拽,然后单手抓着绷带端头,以逆时针的方向开始松解绷带。
一圈又一圈
当黑袍人松解了七八圈,绷带都已经拖至地面时,一头柔亮的乌黑秀发顿时披散下来,甚至在灯光的照耀下,黑发的表面更是呈现朦胧的水蓝色光晕,带着几分神圣的味道。
哐。
它取下墨镜,露出一双动人心魄的水蓝色眼眸!
这种奇特的颜色,整个龙江除了冰尸之外,还能有谁?!
“呜可把我憋坏了”
冰尸眨了眨眼睛,将宽带的黑袍脱下,露出被绷带完全缠绕的身体,然后继续解开绷带。
挺翘的鼻子,
红润的嘴唇,
精致的下巴,
白皙的香肩,
美丽的锁骨,
然后
随着最后一圈绷带解开,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异样的气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确保自己不受日光与月光伤害,她必须将自己完全包裹,不露一丝一毫的肌肤,而要做到这种程度,自然得提前褪去所有的衣衫。
要知道,月光与日光能在顷刻间令她灰飞烟灭!
好在此行还算顺利,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挂好黑袍,收好绷带,冰尸就这般肆无忌惮的走出卫生间,然后打开陈冲的行李箱,在里面找了一件陈冲的衬衣穿上。
衣衫的尺寸很大,穿在她身上就和包臀裙一样。
可惜,陈冲这个时候昏迷不醒,否则若是看见之前那一幕的话,不知会不会鼻血狂喷。
“哼哼,还好我来了,不然真要出大事呢。”冰尸蹲在床边,哼哼唧唧的刮了一下陈冲的鼻子,美眸之中流动着嗔怪之意。
“不过,念在你危急时刻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份儿上,我就不生你气啦。”冰尸自言自语的掩嘴偷笑,帮陈冲脱掉脚上的人字拖后,将他在床上摆正,当然不是正中间,而是床铺的左边,因为右边是她睡的地方。
接着,她到卫生间取了一条毛巾打湿水,轻轻给陈冲擦了脸,然后擦手擦脚。
身为陈冲的稀有助手,冰尸深知他有些洁癖,每晚若不洗澡的话,根本难以入睡。可惜的是,她不敢帮陈冲洗澡,担心对方中途醒来,将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从床上下来,冰尸垫着脚尖来到窗边,隔着窗帘将窗户关闭,免得一阵风吹来,透进月光那就麻烦了。
直到这时,她才彻底放下心来,打开茶几上的台灯,将房间微微照亮。
房间不大,就是普通的大床房,除了电视、茶几、椅子、衣柜与鞋柜之外,什么也没有。它的整体装修风格很温馨,即简单,又不失格调。
冰尸很喜欢这样的布置,思考着以后有机会的话,建议陈冲将餐馆二楼也改造成这个样子,如此一来,就更有家的味道了。
只不过,在这难得的美好中,却有一颗老鼠屎破坏了气氛,那就是门口昏迷的女人!
一念至此,冰尸打开衣柜,随意看了眼袋子里装着的十沓钞票后,冷着脸来到女人身前,然后毫无感情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冰尸的力量不算轻,扇在女人的脸上后,后者的脸颊直接浮现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甚至微微隆起,显然是肿了。
但可惜的是,这一巴掌下去,女人的身体只是抽搐一下,依旧没有清醒。也不知是真的没醒,还是醒了之后又痛晕了过去。
冰尸不敢再打了,害怕控制不住情绪,不小心将对方打死了。
思来想去,她暂时将女人拖进卫生间,关在里面,等陈冲醒了之后再做决定。
至于这女人会不会中途醒来逃走,冰尸完全不担心,因为前者根本没有逃走的能力,尤其是在四肢与门锁被冻住之后。
嗡嗡
恰在此时,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冰尸循声一看,原来是女人掉在地上门口的手机。
将手机捡起拿在手中,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冰尸柳眉微蹙,先是看了眼熟睡中的陈冲,又看了眼卫生间躺在马桶边的女人,最后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小酒窝,逐渐有了决定。
滑动接听。
“你怎么还没搞定?”听筒里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
冰尸水蓝色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轻‘嗯’了一声。
“哼,就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你把钱放在房间里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
起初,男人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可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戛然而止。
冰尸没有说话,安静等待下文。
“你是谁。”过了许久,听筒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问着一件寻常的小事。
“你又是谁?”冰尸眼中闪烁着危险光弧。
毫无疑问,电话中的这个人才是幕后黑手。她虽然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并不妨碍心里滋生杀意,因为对方的做法触及了底线!
“我是要他命的人。”男人语态轻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是么,那我就是要你命的人。”冰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口气还真大啊,希望你别后悔。”男人低声说道。
“这句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免得到时候来不及。”冰尸咯咯发笑。
“你会知道到底谁后悔的。嘟嘟嘟”男人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冰尸无所谓的耸耸肩,根本没往心里去。如果这家伙真敢出现,那她有无数种方法让其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放下电话,她忽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悄悄靠近床边,躺在大床的另一侧,脸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绯红之色,可爱至极。
这才像话嘛。她想。
盖上被子,她的眼中除了窃喜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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