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我们真的要离开挪威吗?”
幽暗古老的城堡当中,面色肃穆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苍老的父亲,忍不住开口问道。
“从祖辈开始,我们家族不断努力,好不容易才创立下的基业,如果抛下我们将一无所有。”
“至少,我们还能够活下来。”面对儿子的质疑,老者沉默的擦了擦自己的眼镜。
“的战线已经推进到挪威边界,波兰已经全面溃败,我已经得到消息,哈康国王已经有意退守到英国,整个国家已经没有任何人为止而战。”
“但是……”
从父亲口中所得到的消息让男子万分惊讶,哈康国王居然已经决定弃守挪威,这样的消息如果流传出去,整个国家都会陷入混乱当中。
“没有但是!”
默默将眼镜戴上,老者眨着他浑浊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挪威的结局已经注定,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我们想要离开也没有机会了。”
老者的话,然男子沉默了下来,他清楚父亲的话是正确的,只是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下来。
“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切,等变卖了在挪威的产业,我们就将前往美国,的战火距离那里十分的遥远,我们能够在美国重新开始一切。”看着眼前沉默的儿子,老者开口说着自己也无法相信的话语:“等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可以重新回来,凭借我们在国内的人脉,重新站起来。”
“我知道了,父亲。”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老者的这番话至少给了男子希望,他沉默的点了点头,从眼前的书房当中出去。
书房之内,默默注视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重新坐下,卸下了自己的伪装,流露出茫然的姿态。
“看起来,你似乎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老者的身后响起。
“你是谁?”
皱着眉头,老者转头朝着身后看去,便看到一个模样俊美的金发男子,正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我,我的名字叫做迪奥布兰度。”
迈步来到对方面前,迪奥布兰度低头俯视着眼前老者:“同时,也是你一直所寻找的希望。”
……
“他们来了!”
滕斯贝格镇,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一个民兵打扮的男子脚步急促的跑进教堂之内,对着教堂之内一个的男子高喊道。
“以前也来过。”
艰难的从楼梯上下来,苍白胡子的老者听到民兵的声音,表情镇定的说道。
“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们找不到的。”低沉的嗓音,苍白胡子的男子斩钉截铁的回道。
“这里,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苍白胡子男子的回答,让民兵原本担忧的情绪安稳了一点,他抬头扫过教堂的布置,随即便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对面的墙壁之上,原本刻画着世界之树的壁画旁边,出现了一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看过的壁画。
“这是什么?”
注意到这点,民兵的脸上顿时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壁画中的面……”
然而,还没等民兵将自己内心的疑问透露出现,下一秒钟从教堂之外传来的沉重撞击声就让他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们来了,这些……”
重新陷入慌张的情绪,民兵看着眼前在撞击中不断震动,产生裂缝的墙壁,惊慌失措的喊道。
“就算他们来了,也不可能找到……”
面对慌张的民兵,白胡子老者不断的高声喊道,然而显然他的这番劝说已经无法让对方冷静下来。
下一瞬间,伴随着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金属机器直接连门带墙的将教堂坚固的大门轰然撞开,飞洒的碎石直接击中白胡子老者一旁慌张的民兵。
“……”
低头,看着倒下的民兵,白胡子老者来不及悲伤,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一把将其推到在地上,对着教堂正中央那制造成奥丁模样的巨大棺材开始整齐的推动起来。
“住手,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到眼前这一幕,白胡子老者下意识的就开口阻止道。
“事实上,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随着白胡子老者的质问,一个略显尖锐的嗓音从倒下的教堂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男子迈步走了进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胡子老者,随即对着一边的下属示意了一下。
将白胡子老者拉起来,约翰施密特一边抬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领,一边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不得不称赞你,因为你的努力,我花费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才找到这里。我认为你是一个很又远见的人,这点你和我很相似。”
“我并不认为我们是一道人。”
面对约翰施密特的赞美,白胡子老者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反击:“至少,我一直努力在守护着这个世界,而不是破坏。”
约翰施密特:“你又怎么确定我就是在破坏呢?”
“无数的人因为战争而死去。”
“我是为了创造一个更完美,纯粹的世界。”
白胡子老者很清楚,自己并不能说服约翰施密特这样一个疯狂的家伙,对方的目标明确,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说道:“你想要找的东西并不存在。”
“那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其隐藏起来,默默无闻的躲在这样一个地方。”
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约翰施密特转动脚步,来到一旁的石棺前,抬手便将已经那被士兵推动印着奥丁模样的棺盖彻底推到。
伴随着轰然声,眼前的石棺被打开,一个只剩下白骨的残骸在约翰施密特的眼前出现。
约翰施密特低头看向石棺之内,他的目光首先便被白骨手中透明的立方体所吸引,但是随即又注意到了,在尸骨的脸上所覆盖的古怪石制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