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现在是大辽南院大王王妃,自然也认得白浪,她当然也能去拿南院大王的片子写信给这位无双高手——借着萧峰的面子说点好话,服个软让白浪多少给阿碧他们一点面子。再怎么说阿朱也是被当年的慕容家养大的,跟同样被养大的阿碧虽不是亲姐妹,但是也比自己的亲姐妹阿紫搞不好感情还深。
萧峰知道这事么?收到信的时候白浪还真想过这个问题,“想来他也是难办,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浪与慕容家并无怨恨,要说怨恨那也是慕容复对白浪,只不过现在他哪里还有这般心气?白浪也是看不起慕容复的,此人连一县之主的才气都没有,可以说是大号的废物了,完全不值得多看一眼。
“便让他在乡间闲居便罢,若是投军,给他个把总都头,之后胜负生死全安天命。”白浪不为已甚直接下令道,之后慕容复再不在他关注之中。白浪军攻势犹如闪电一般,江南太湖诸城府更无一个能挡住的,白浪这一番也主要就是坐镇中军,再不然以往那般身先士卒斩将夺旗。
以他先天高手之能,可以免于被人刺杀,然而战阵之上陷阵的话终究是不如本体了——这世界只要结成了军阵,同样是能伤得到先天高手的,哪怕先天真气源源不绝,可惜人类的精力依旧有限,而先天真气施展的武功单打独斗有余,战场上群战还是会受伤的,护体罡气挡不住强弓硬弩,自然也挡不住大刀长矛。
百人一心围杀先天高手的话,自然也会生成军阵杀气抵消掉不少先天高手的感知与威压,甚至连杀伤力都会衰退不少。噼空掌力原本可以三丈之外杀人伤人,甚至生有异象,然而落入军阵之中,掌力不过方圆三尺,异象也只有落掌之地。此世先天高手之强,是强在可以刺杀任何人,所谓苍鹰击于殿上。
只要对方不是重重军阵掩护,终究是能被先天高手击杀的,毕竟宫殿里也摆不开千人军阵。“这番却要学那武乡侯了,学丞相也可以,都是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啊。”白浪叹道,想自己也算是进士出身,怎么地当个文官总还算是够格的吧。白浪竖起义旗,拿下苏州松江湖州,如今更是直接杀向杭州。
所到之处甚至有农夫自发依附,这其中还有不少居然还是地主,当即席卷东南切断了漕运。杭州一鼓而下,风云霜三兄妹为将先登。而长江水道上,龙王也是率水军大破宋水军——此时大宋水军已经糜烂,远不如数十年之后。自此,白浪军一分为三,一路沿长江向西,一路南下福建两广,而白浪亲率一路渡江北上,沿途让运河运送粮草。
虽然不是本体,但是本体那一身的战阵功夫还是有几分的,尤其是枪棒刀锏的本事在此世也是绝顶。萧峰在杖法棒法上绝顶,而白浪便是在长枪大戟上称雄。此时他胯下劣马掌中长枪,走的却是百鸟朝凤盘蛇七出的路子。有时候也要小小地出战一番,鼓舞起军队士气的——他麾下可不都是什么武林人士,更多的是普通的耕地农夫,他们哪里知道先天高手白浪的名头。
只能是以足食足饷养军,而白浪也要亲自上阵鼓舞士气,让各级军官学习如何带兵打仗。“唉,如今在下也能称一句大将了。”宋廷如今无大将,中原空虚白浪势如破竹。而蔡京还在说什么丰亨豫大,欲要调动西军平叛。只可惜没多大机会了,辽国局势变化,金兵已经并吞东北,欲要南下攻打大辽。
萧峰于调兵遣将方面实无天赋,所以他也只是担任如今的辽国官家之保镖,担任殿前都点检的职位,负责统一指派贴身保护这位年轻的昏君。他也听得白浪已经在大宋南方作乱,一时之间也是百感交集——从心中想萧峰其实还是自认为宋人的。他都当了三十年的宋人,而大辽国内的文教也没说排斥汉家之学——他耶律家其实不就是刘姓么
所以除了衣着打扮之外,萧峰其实没觉得大宋跟大辽有啥不同,再说了他王妃不还是“宋人”。现在大宋狼狈不堪东南大乱,这大辽的殿堂上倒是有一种说法是多勒索大宋点钱,用来在东北跟女真人打,女真人作乱也真的很难搞定啊。这帮女真蛮子太凶了,能披重甲骑马反复突击,简直不像是个人。
他们这种打法就是能以少数精锐士兵的反复突击,造成大军的混乱跟溃散,从而一举击破敌军——“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种话已经有人喊出来了。完颜阿骨打大约是不怕萧峰的,至少在战阵上是如此,反正他们没见过先天高手,自然也不知道先天高手之威力与缺陷,所以倒也歪打正着。
萧峰在战阵之上的表现,大约就是个斗将,以他的枪棒功夫顶天了在骑兵对冲之中能够自保。所以还是乖乖地保护辽国官家好了,论起统兵作战,萧峰不如白浪,如今白大爷已经是脱胎换骨啦,211大学的智商回来啦,笑话都曾经见过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的曹丞相,也见过隆中对天下三分的诸葛武侯,白浪自个儿的带兵作战能力怎么会差呢。
“再怎么样统率也能有个四五十吧?当一当裨将没问题的。”白浪十分谦虚,他如今带着一千五百兵北上,而外围聚集的所谓义军尚有三五万之众,白浪以自己的兵来控制那些义军,遇见宋军肯定是让他们先上。反正宋军其实不经打,这些义军一哄而上的话,多半这些宋军转身也就跑了。
野战没指望,只能是守城,守城的话就得攻城——白浪不用这般人,他用这些义军只用在他们本地,出了本地就让他们自行散去。这是过了江才做的,在南方可没这种事,这是因为白浪还没想着这一次就打下汴京灭了大宋,他终究还是兵力不足的。这一次是以攻为守,打怕了扰乱了大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