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白浪真气勃发,终于在这一日贯穿会阴穴,先天真气霎那间壮大成了滚滚寒流,裹挟着逆水寒的内力在周天游走,每游走一次便将真气化为一分先天,这正是后天返先天的妙谛。至此精修,渐入逆转先天之境。待他日打通天地玄关,大周天运作这真气便源源不绝。所以想要耗尽先天高手的真气——这个难度还是比较高的。

必须得是豪勐强招——比如天打雷噼屠真龙,怒雷撕天裂地等连续打出,方才能让这等高手贼去楼空,耗尽真气。而白浪嘛,打通周天之后伸爪虚抓,只见地下渗出丝丝黑色阴气被他随意扯在掌中化为咆孝幼哭的骷髅头,鬼火森森尽显阴冷凄厉之气,然而手掌一翻这等阴气尽数化为咆孝的寒风冰刃。

“这便是阴阳,阳为北风行,这阴嘛就是天妖屠神法喽。”白浪想道,武功到了这个程度,差不多也该离开成都了。路上应该能贯通大周天——再不走气氛就不太好啦,成都府里头大家都多少有点戒备。一开始哪怕是觉得他不占地盘是好事,大家各自拉拢一翻,但是时间才过了几个月,白浪的存在感就太强了。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之威压,只要他在那事态局势自然而然会以他为中心。成都府里头能与他相比的高手几乎没有,“是肯定没有啦。”白浪自己倒是非常明白,关键还不是在实力上而是在名气上他逐渐确立地位。白浪是好人,所以他准备走人。这一番可以直接去大理,他其实蛮想见识下什么叫万毒之王莽古朱蛤的——“话说这大概是那个总是归结于外星人的傻逼作者写的?”

白浪对小蛤蟆没啥兴趣,蟾蜍能有多毒?敢不敢跟蓝环章鱼以及珊瑚海蛇比?河豚都比它毒太多了好不好,但是如果这是一只魔鬼蟾蜍,白浪就非常有兴趣了。“我其实是一个对生物很有爱的男人,若是居然跨越了七千万年的时光还能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我一定要精心呵护啊。”

问题是这蛤蟆在哪里他给忘了,依稀仿佛记得是点苍剑派的地盘上?这玩意既然有一只,想来不太可能是全世界最后一只恰好被段誉给吞了,定然也是有一个种群。这年头的云南动物还是非常多的,比如后世灭绝了的中国犀牛肯定就还有不少,华南虎印支虎也有不少,走外头搞不好还真容易被野兽叼走。

白浪走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他收拾了一下细软就走人了,以他的武功能让人察觉的几率是非常少的。

白浪这一去便是数年没有到大理,路上走得太慢。“天地玄关居然比老爷我想得要难,缺少一个契机——对这具身体来说,唉这个天地也稍微有点麻烦。”

江南,这祝家庄倒是这几年在江湖上闯出了点名声年轻的祝家三兄妹表现出来的实力惊人——他们可是直接在中原地方作下了一场大事。三个人直接将某几个江湖世家以及地方帮派给灭门了,展现出来的武功绝对是当世绝学——天霜拳苍劲苦寒,中着血脉都会冻结,体表更是被冰霜覆盖。拳力凝结如枪,能击出二丈之远。

风神腿犹如席卷大地的狂风,当时就被目之为天下第一等的轻功与腿法,轻灵狂暴兼具,正如龙卷风一般。而排云掌掌力雄浑,犹如殃云天降,一掌拍出掌力圆穹如意,能将身周数丈之内都笼罩在内。三人合作天衣无缝,直接将数十上百个武林人士统统杀光,这些人想跑都跑不掉。

这三人也是明言为了当年灭门之事报仇,这江湖仇杀任谁都说不出什么话。灭人家门的时候就要做好人家死剩种回来杀全家的准备。自此一战,江南祝家庄也是名声大噪。这三个人之中最大的也没有过二十,堪称少年英杰,他们的武功自然也是世间绝顶的武学了。江湖中人知道祝家庄,但是真的不知道祝家庄位于江南何处,不然估计上门拜师学艺的不知道有多少,怀有坏心思的肯定也有许多。

此时王安石已故,他的新法受到了最大的打击——五路攻西夏输得一败涂地,神宗官家也快要嘎嘣而了。白浪也终于到了大理,可怜他身上衣服早已经破烂——任谁在野外生活了好几年,也不会有像样的衣服的。倒是钱还在,这身体也已经二十多岁了,应该是死过一次的缘故,头发会长下面毛也会长,唯独这个胡子长不出来了。

可怜白浪本以为它会长的,而且一开始还真的长出了八字胡跟山羊胡,奈何白浪鬼迷心窍剃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生长了,让白浪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啊。“我这手怎么就那么贱呢!”摸着光光的下巴,白浪到现在都在麻麻地。进了大理城,白浪摸出钱来先让自己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揣着手就上了酒楼吃喝听俗讲。

这说书先生好像消息灵通啊,说起了江湖之中的事情。“北乔峰,南慕容?”白浪摸了摸下巴,“这萧峰已经成了帮主了?南慕容的话应该还是家族流传的声名吧。”当然他也知道了大理的世子才十多岁,听说喜好研读佛法。大理本就是佛国,这一点也不稀奇。然后又说到了武林之中新出的高手。

“江南祝家庄?那三个家伙也出名了?为啥还大肆宣扬自己是啥武功呢?难不成在打架的时候还高呼名称?”白浪也吃不准,好在国人喜好凑人头,当即就有人说这天下之大,有没有堪称人间绝顶的高手?丐帮帮主乔峰当然算一个,姑苏慕容家很牛逼大家也知道,问题是这一代的慕容家是谁啊?

也有人说到了数年前在川中斩杀大雪山苯教高手的白浪白先生,只是这些年白浪行踪不见,而且他也没有定居所在,所以很是有人说不行。白浪在一边只管喝酒吃肉,嘴边则是冷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