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现在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业务分了几块,一块就是灯具建材装饰城,蛮州城里的装修材料和灯饰,几乎被他做下来一大半。
另一块就是和江武的合作,小区环境打造和建筑内外装饰,随着房地产越来越有火热的趋势,最近又承包了蛮州滨江路改造工程,负责修建滨江路,以及沿江路边几个小区。
最后一块是小六姐的老业务,烟草和名酒销售,本来小六姐已经将老铺子转给了朱大璋死党刘二,可随着小六姐在老窖酒厂的独董和外部董事联络人的身份越发稳固,交往圈层和合作伙伴层级提升起来后,又将烟草名酒的生意重新捡了回来。
不过这一回就做得大了,在首都、沪上、广州、深圳等大城市都购置了几个铺子,主卖茅台、五粮液、泸州老窖、中华、玉溪、云烟、红塔山等名烟名酒。
泸州老窖的股票解禁后,小六姐就成了富婆,光靠打新股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也不用周至再带着她赚钱了。
而剩下的资产,在周至的建议下,开始在各大城市置业,周至给她的理由是女人不能没有事业,更不能闲着无所事事,其实也算是给她埋下一份厚礼。
如今首都内环的房价才八千一平,首都西站附近连五千都不到,丰台这些地方才四千多一点。
再过十几年,这些地产都会迎来十几倍的涨幅,门店的话就可能更夸张。
小六姐一开始都没有动力,直到周至劝说她将来或者就有政策,小猪儿可以迁首都户口,然后教育和高考都会占有相当优势,算是把小六姐说动心了。
虽然小猪儿将来恐怕也用不着走这样的路子,但是先把这种可能性拿捏住,总也不是什么错。
天下父母的心往往都是这样的,这上头倒是没有贫富的区别。
朱大璋回来得倒是晚了一些,见到周至就道歉:“被江阳区管委会拉着说了半天的,差点没脱身回来。”
“江阳区是不是挺有钱的?”周至问道:“滨江路改造也不是小项目呀。”
“有什么钱。”朱大璋说道:“连基本的三通一平都做不到,不过能给的优惠给得不少,答应在商品房售出以后按照投资比例分配收益。”
“这样不太妥当。”周至沉吟了一下:“江阳区承诺的投资比例是多少?资金都落实了吗?如果是财政划拨,批文拿到了吗?如果是贷款,银行是哪家?钱分几期给,怎么给,利息多少?”
“这些不是江阳区委的事儿吗?”朱大璋有些懵了:“我不可能把他们的事儿也担起来吧?”
“但是越是这样的合作,越是责权要分清,任何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都要拟定对应的解决条款。”周至说道:“我们四叶草和政府合作的情况多了,但是非常谨慎,因为我们发现了国内不少的案例,一些细节上的责权不明确,对于可能出现的情况没有约束应对条款,最终发展成了阻碍项目进行的巨大障碍。”
“比如现在这个事情,如果江阳区最后拿不出他们承诺那部分的投资,或者说拿不出全部,有匹配的责权约束,债务转移条款和具体解决办法吗?”
“可他们不是政府吗?”朱大璋还没吃过这方面的亏,将合作者想象得很美好。
周至笑了:“地方政府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四年一届,人走茶凉,因此对于他们的法务约束一定要严苛,而且在起草合同的时候就要将对后面班子的约束条款也点出来,加上去。”
“你们……都这么嚣张的吗?”朱大璋都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