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知道你受伤了赶过来。”</P>
苏瑾白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最终离开。</P>
病房内只剩下两人,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P>
“阿初,那天...是不是有人救了我?”</P>
想要在记忆里寻找救自己的人的样貌,可什么也想不起来。</P>
“嗯...”</P>
林彦初回应着,拿起水壶为其倒了杯热水。</P>
“暖一暖,安安。”</P>
他把玻璃杯放在苏洛安的手心里,让她冰凉的手能够获得些温度。</P>
“是谁?”</P>
任由林彦初的动作,她问出声。</P>
拉着自己的手一顿,旋即开口道,“季宴礼...”</P>
沉默霎时间在两人间炸开。</P>
对视中,苏洛安看到了他眼里漾起的薄雾,无尽的委屈似是要流出。</P>
“好啦,我现在不是没事吗。”</P>
苏洛安伸手安抚着狗狗。</P>
“你知道吗安安,要不是我回来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P>
连日来的担忧得到发泄,林彦初紧紧抓着她的手。</P>
“可是阿初,你回来了。而我也被你救了啊。”</P>
看到他眼角的泪滑落,苏洛安为他擦拭眼泪。</P>
“谢谢你阿初。”</P>
话语里满是真诚。</P>
被这样直白的神色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林彦初有些别扭的低头。</P>
“安安,或许你要感谢的并不是我...”</P>
良久,林彦初缓缓开口。</P>
明白他话语中的深意,苏洛安顺势问出。</P>
“他...怎么样了?”</P>
“已经救治过来了,医生说他的腰受到创伤,很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P>
如实的告知,并未有半分隐瞒。</P>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男人固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P>
黑色的蛇尾颤巍巍的想要抬起却最终无力的坠落在地上。</P>
第一次,他看到了那样的季宴礼。</P>
脸上的皮肉被黑色的鳞片覆盖,金色的赤瞳倒映着自己害怕的面容。</P>
地上的鲜血流淌,望着自己的赤瞳里带着央求。</P>
“救...安安...”</P>
一字一句,语调说出的极为费力。</P>
“我会救她的,我已经打了120了。”</P>
林彦初解释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落在男人长相奇怪的脸上。</P>
黑夜里,他苟延残喘的呼吸着。</P>
在得到回答,男人的眼眸凝视着不远处的人,细长的指甲指向苏洛安所在的位置。</P>
“咳咳...”</P>
伴随着咳嗽声,他的嘴里吐出鲜血,染红了苏洛安最爱的白衬衫。</P>
“脏了...又弄脏了...”</P>
男人无措的低语让林彦初不明所以,看着他伸手想要擦掉衣衫上的血迹。</P>
“你先别乱动,这样会让血流的更多的。”</P>
“安安...不喜欢...”</P>
在听清季宴礼模糊的吐字间,林彦初愣了片刻,随后收回自己阻止的手。</P>
那一刻,他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来自掩盖着的强烈的爱意。</P>
“是吗?”</P>
女人疑惑的声音发出,林彦初的思绪回笼。</P>
犹豫着,但还是开了口,“安安,要去看看他吗?”</P>
“不要。”</P>
苏洛安闭上眼睛,脑子里的眩晕感还未消散。</P>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P>
莫名的觉得那夜季宴礼的行为可笑又可悲。</P>
或许他们都一样,只是个可怜人。</P>
可怜的希望得到苏洛安喜欢的人,只是他没有季宴礼沉溺的深。</P>
他还分的清自己的感情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