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错了，眼睛本来就是红的。</P>

“你是谁？”</P>

“姐姐，我是心安。”</P>

我突然想到幻境里的声音，两道声音重合。</P>

还真是个小孩子，我原本以为是个大人，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才用的什么方法变声。</P>

心安看见禅院芸紧锁眉头，以为是嫌弃她，撇撇嘴。看这架势，还可能再大哭一场。</P>

禅院芸连忙笨拙的去哄。</P>

“别...别哭啊。我，我又怎么你了？”</P>

心安被禅院芸的手舞足蹈逗笑，擦擦刚流下来的泪。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太急着让她过来，没让禅院芸恢复身为圣女的记忆……</P>

她脱了鞋，又一次跑到禅院芸身边。这次轻轻的点了一下禅院芸的太阳穴。</P>

点完这一下，禅院芸犹如植物人一样，双眼空洞，直直坐在那里。</P>

心安跪坐在床上，她知道，姐姐这是在消化记忆。待禅院芸完全消化，她的姐姐又回来了。</P>

不到十分钟，门外传来了动静。几个仆人穿着统一的服装恭敬进门，接下来给禅院芸梳妆打扮。</P>

过往的事情如云烟，一幕幕呈现在眼前。</P>

“嘶——”</P>

她的头皮被一个不小心勾住头发的女仆扯到，疼痛使她恢复知觉，眼神逐渐聚焦。</P>

那个扯到禅院芸头发的女仆看着她的脸色，连忙跪下。</P>

“请圣女恕罪，我下次不会了！”</P>

头顶一会没传来动静，这女仆更慌了。</P>

圣女看不惯女仆的事情早已传遍，如果不是那个女仆被打成重伤，也轮不到她来伺候圣女。</P>

禅院芸在震惊中。</P>

这富丽堂皇的摆设，这十个女佣只服侍自己，这很像真雪貂的雪貂。简直比自己过过最好生活质量的五条家都比之不及。</P>

四世的记忆很麻烦，但禅院芸能一点点消化。</P>

“没关系，你起来吧。”</P>

八名女仆在眼神交流，跪在地上的女仆受宠若惊，还有一名女佣在拿着白色的丝绒布条松松垮垮系在禅院芸的眼睛上。</P>

禅院芸有点疑惑，把那根系成圆圈的布条扯到脖子上。</P>

“蒙着我眼睛干嘛？”</P>

女仆们都没回答，整齐跪在地上，准备等待那没有的奇迹。（惩罚）</P>

腿上雪白色的貂睁开眼，一下子跳到地上变成小孩。</P>

“姐姐她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所以姐姐说的话你们要有求必应。”</P>

“是。”x10</P>

这变成雪貂的女孩收起脸上主人似的威压，谄媚的阿谀奉承道。</P>

“姐姐？你恢复多少记忆了？还记得我吗？”</P>

禅院芸装作仔细打量心安的样子，然后摊摊手。</P>

“你不就是制造幻境的人吗？”</P>

果然，说完这句话，心安那虚拟的耳朵缓缓垂下。</P>

禅院芸轻笑一声。</P>

“真傻，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P>

心安亮闪闪的眸子抬起，平添一丝委屈。</P>

“姐姐！”</P>

心安扑到禅院芸身上，抱住她。</P>

——</P>

对啊，在圣女十一岁的时候就捡到了在路边奄奄一息的貂妖，带回去养了四年。四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忘？</P>

平常一个人，陪伴自己最多的就是心安。</P>

幻境是它的能力，那时候冷漠的语气，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压制激动的。</P>

突然想起在下界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幼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