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也没有晾着南凉太子太久,半个时辰后,便出现在花厅了。
只一眼,楚九歌就知道,南凉太子病得很重,病了很久。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明知南凉太子病入膏肓,楚九歌却还说别来无恙,摆明了是在气人,可南凉太子却没有不满,反倒扯出一抹笑来,“北王妃,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比不上太子殿下清贵高雅。”楚九歌在主位上坐下,对上茶的丫鬟摆了摆手,“别上茶,送两碗清水来。”
“是,王妃。”丫鬟顿了一下,就端着茶退下了。
“看样子,北王妃是知道孤为何而来了。”南凉太子一脸灰败,脸颊凹陷,趁得一双眼越发的大,可偏偏双眼无神,浑浊的如同迟暮的老人。
“还真不知。”知道又怎么样?
她偏不说出来,南凉太子能奈她何?
“孤是来求诊的。”南凉太子确实奈何了楚九歌,是以,即使他再不痛快,也得压抑着脾气,好生好气地跟楚九歌说话。
他这病,拖了大半年,什么名医都看病了,巫族的人也想尽了办法,可仍旧治不好。
这次,他来求楚九歌,也是迫不得已。
如若楚九歌也治不好,他怕是没有办法,活着回到南凉了。
不得不说,不周山那些人是真的狠,他不过是没有按他们的命令灭了巫族,不周山就对他下手,丝毫不顾念这些年,他为不周山所做的一切。
楚九歌笑了,“我是北王妃。”不是游街走巷、坐诊看病的大夫。
南凉太子来求医,她就要治吗?
“孤知。所以,孤亲自来问北王妃,你要怎么样,才肯为孤治病。”南凉太子说话时,一直看着楚九歌。
他不怕楚九歌开条件,就怕楚九歌不开条件。
能开条件,敢开条件,说明楚九歌有那个能耐。
“我是北王妃,你觉得……我有什么事,是要求太子殿下的?”楚九歌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