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听罢,沉思了许久,一时间竟是有几分羡慕胡冰清。
是呀,人生短暂,何不及时行乐?
可这个想法刚浮起,楚九歌就将它拍了下去。
及时行乐的代价太大,她付不起,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人生。
楚九歌被绑在东宫,每天上午、下午都要来东宫一趟,得了空闲就去隔壁的院子看望沈卿,跟沈卿聊聊天。
就像北王说的那样,不管世事如何变,沈卿还是沈卿,朋友还是朋友,只要沈卿一天没有成为西凤的皇帝,他就还是沈卿,他们还能是朋友。
楚九歌忙进忙出,北王也没有闲下来。
这几天,北王成天早出晚归,楚九歌没有问他在忙什么。有她和沈卿这两个人质在,西凤皇帝也没有干涉北王的行动。
这是对北王的尊重,也是西凤皇帝的自信。
像北王这样的强者,不可能任由他人差遣,也不可能允许旁人干涉他的行动与决定,而有沈卿与楚九歌在手,西凤皇帝有那个自信,可以掌控北王。
北王一连忙了三天,每天都是清晨离去,半夜回来。
这一夜,近子时,北王带着一身水洗不净的血腥味,回到房间。
“你又受伤了?”楚九歌早已习惯北王不在身边的日子,早早就睡了。
北王进来时动静很小,还特意沐浴过后才进来,可仍旧没有掩住身上的血腥味,楚九歌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刀伤罢了,不碍事。”无视黑夜的阻碍,北王走到床边,双手按在楚九歌的肩膀上,不让她起来,“本王已经上过药,不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