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随凑过去仔细端详,沉欢则道:“谢谢。”</P>
“抱歉,能冒昧问一下你们的关系吗?”</P>
“夫妻。”</P>
赵言随声音激动道:“她是我媳妇儿!”</P>
沉欢面带笑意看着他,并没有否认的意思。</P>
男人心下了然,点了点头:“你们很幸福,我很少从情人身上看到如此纯粹的感情,太多都掺杂着别的目的,尔虞我诈,简直侮辱了爱情这两个字,你们不一样,我祝愿你们长久。”</P>
沉欢道:“是否掺杂别的东西,不是检验爱情是否纯粹的标准,人有七情六欲,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除了爱恨,还有贪嗔痴,关键在于如何取舍。”</P>
她自认为自己没有他说的那么高尚,对于这个人,她不否认自己喜欢,但和某些东西比起来,还是比不过,至少目前还差点。</P>
画家想了想,问道:“是这样?可如果爱情里掺杂了太多东西,不会变味吗?如果一切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从开始到结束,温情的背后是欺骗,光鲜的背后是堕落,这种,还算爱情吗?”</P>
“那要看当事人怎么想。”沉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有,没有人会是永远的庄家,宣布游戏开始和宣布游戏结束的人通常不会是同一个。”</P>
有些人自以为不投入任何情感,一切只为利益,以为最终能潇洒地脱身,结局却是深陷泥潭,赢了,也输了。</P>
画家还是不解:“我看很多游戏,宣布开始和结束的是同一个,难道你说的是感情吗?”</P>
“不是。”沉欢笑道:“我说的是所有。”</P>
一切规则,向来如此。</P>
就比如她,曾经是别人棋局上的弃子,后来变成了赌局上的王牌,也做过庄家,前两者在她看来都一样,都是受人驱使,后者听起来高大上,实际还是没有脱离游戏。</P>
再后来,她成了局外人,可以不闻不问,也能搅动风云。</P>
他们拿着画作,告别画家,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宾馆,清洗,换上新的衣服,赵言随又把画拿出来欣赏,显然很喜欢。</P>
下午的时候,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P>
这里虽然四季如春,但大中午的在外面跑,还是挺累,孙诚猛灌了一大口水,才开始说他们这大半天的见闻。</P>
“这边不愧是玉石之乡,做买卖的人很多,而且听他们说,之前严管的时候他们也偷偷搞,现在放开了,最近都很热闹,不过最好的市场不在这边,在澧水,我们要过去吗?”</P>
“隔多远?”</P>
燕志云回答:“差不多70公里。”</P>
放现代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P>
但是在这里,可能折腾一天都到不了,他们几个还好,沉欢也能忍忍,赵言随晕车太严重,绝对要吃苦头。</P>
“这边没有合适的?”</P>
孙诚道:“也有场口,就是差了点,不过这里毕竟是省城,听说过几天有一伙从港城来的富商来做玉石生意,那场口好几个负责人打算合伙办一个展览,就跟外面的世,世界展一样。”</P>
这个词是燕志云说的,孙诚听着有些拗口。</P>
“那就不过去了,在这边等等,明天我们去场口看看。”</P>
燕志云问道:“买吗?”</P>
沉欢挑眉:“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