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晖睡得很香。</P>

南建恩进来快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把人叫醒了。</P>

计晖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他也不奇怪，朝颜星程问道：“看出什么来没有？”</P>

“他确实是个杀人犯，这种电池是一种小电锯用的，我在很多探案电影里面看到过，是专门用来肢解尸体的。”</P>

“还有呢？”</P>

“这个绳子被溶液浸泡过，之前上面应该有血，看不出来了。”</P>

计晖拿过来闻了一下：“氯化物，没错，还有吗？”</P>

颜星程又拿出几个透明的证物袋：“头发，女人的长头发，我在里面找到的至少有四个。”</P>

南建恩终于忍不住，伸手想去抓袋子。</P>

颜星程眼疾手快收了起来，有些防备的看着他：“南队，你这是做什么？”</P>

“查看证物。”</P>

“这是我找到的。”</P>

“大家都是同事，证物应该共享。”</P>

颜星程立刻就坡下驴：“南队这是承认我了？那我要求加入这个案子。”</P>

南建恩有些无语：“你不是一直在里面吗？”</P>

来的第一天，还没去警局报到就跑到案发现场乱来，南建恩都懒得和他掰扯了。</P>

“南队果然深明大义。”</P>

颜星程笑嘻嘻地答应和他共享证物。</P>

这个地下室非常陈旧，很多东西的颜色都很暗沉，几根头发是落在地面，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颜星程能找出来并且发现它们的不同，显然也费了很大心思。</P>

他指着那些袋子：“这两个是在角落里面发现的，很细碎，只有几根，切面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斩断的，虽然比较短，但看颜色就能看出来是女人的头发，还有这个……”</P>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根据证物上细微的差别，推理出当时大概发生的事，南建恩渐渐也能听进去一些，对他没那么抗拒了。</P>

计晖也在一旁听着，同时四处打量。</P>

等两人谈完，颜星程问道：“师叔，你看出什么来没有？”</P>

计晖摇头：“还是老样子，我说的你们又不信，叫我过来做什么？”</P>

“我没有不信啊，是南队不信。”</P>

南建恩有些懵：“不信什么？”</P>

颜星程一时语塞，不好意思把自家师叔推理出来的告诉他。</P>

计晖却没那么多担忧。</P>

“凶手死的很惨。”</P>

南建恩又忍不住想起两人的对话。</P>

沈言涟杀了一次，她杀了一次。</P>

没死。</P>

死状也不是那样的。</P>

凶手是指刘龙？还是其他人？</P>

这句话被他多方面解读，他犹豫着问道：“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