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日没夜的守护在甄阿姨身边,每当主治医生来查房,我会一直跟到医生办公室,不停追问甄阿姨的情况。
银行卡上的钱,流水似得花出去,各种药,各种护理,甄阿姨却并没有好转。
半个月后,在几位教授的会诊后,艰难的商议之后,沉睡不醒的吴甄阿姨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很遗憾,这次的手术依然以失败告终,甄阿姨仍然只能靠呼吸机和各种器械和药物维持生命,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事生活中的绝望。
甄阿姨就像我的妈妈,如果甄阿姨不在了,我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我的亲生父母。
这种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到处都是沉闷的灰色,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有无数的墓碑一排一排的围着我打转。
这两年,我爱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我,我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正阳哥,甄阿姨,韩明尧的奶奶……
就在甄阿姨再次转出重症监护室的日子,我手里的银行卡没钱了,婆婆手里也都全部用完,那at机上显示的空洞的0。00,就像宇宙中的黑洞,将我最后的希望卷走……
绝望的边缘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带着这样的勇气,我又来到了韩明尧面前。
韩明尧揉着要被炸开的额头:“甄子倩,这次你又要多少钱?”
我突然抬起的脑袋,刚好撞上韩明尧的下巴,眼冒金星的同时,我听到韩明尧在咆哮:“滚!你给我滚!别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滚!”
接着,我被拎着胳膊扔在办公室门外的地毯上,再要起身,却无助的发现,右脚脱臼,无法支撑我起身。
右脚钻心的疼,提醒我不能如愿,我竟然坐在地上咬着嘴唇,硬是自己将脱臼的右脚归位。
婆婆打来电话说,甄阿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