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阴冷无比,一把抓起床上光身的女子,朝着卫离墨丢了出去。
与他云雨的那名女子,不仅被他一掌拍的七窍流血而死,死后还被他用来攻击对手的工具,下场实在过于凄惨。
主要她身上还是一丝不挂,连一块遮挡的布都没有。
卫离墨不知榻上还有位女子,尤其是看到她七窍流血,一丝不挂的模样,勃然震怒,在挥出骨笛的同时,下意识避开了眼。
君小七这才意识到刚才里面的男子的在做什么,神色也变得愤怒不已。
宋玄知,百里今歌等人面上杀机更凛,看见被击飞出去的女子,忙避开了视线。
刚才有床幔遮挡,加上在大家出现的时候,那男子就击毙了与他颠鸾倒凤的这名女子,因此,没有人察觉到女子的存在。
也没有人料想到,在他们闯入房间之间,男子正在做什么。
这时,里面的男子已经提起了裤子,但也仅仅只穿了裤子。
他在卫离墨大惊之时,袭出一柄尖锐的长矛,刺向了卫离墨。
“三师兄,小心!”
君小七大叫一声,只见卫离墨身体已经腾空跃起,成功躲避了杀机。
“畜生!”二麻子怒骂男子,他从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心狠手辣之人。
将自己的女人杀死也就罢了,还将她的身体作为攻击对手的武器,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她留。
这种事情,畜生都做不出来。
“女人而已,顺境时锦上添花,逆境时便是棋子,死了就死了。”男子光着膀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他身形魁梧,一头黑发披于肩上,眼神里透着一股狠戾和漠视生命的歹毒,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君小七看见他的那一刻,眼睛里的寒意渐浓。
宋玄知察觉到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后,传音道:“小七,你认识他?”
“嗯,此人是太阳神殿左史杨惊魂身边的走狗,名叫柳无命,专门替主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君小七说道,此人的外形,和原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她记得。
他是杨惊魂最得力的助手,双手沾满了血腥,最主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变态的癖好。
就是以折辱少女为乐。
因为他身患残疾,有不举之症,无法行人事,心理发生了严重的扭曲。
被他摧残至死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就更加该死了。”宋玄知得知他是杨惊魂的走狗后,脸色比之前还要冰冷。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擅闯风月楼,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柳无命的双眼,仿佛淬了蛇毒,阴森的可怕。
但他也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狠角色。
而且,恐怕是掩藏了真实身份。
他们从暗门出来,已经说明一切了。
张止和密室的那些杀手,必然已经死于他们之手。
能杀死他们的人,岂会是一些无名之辈?
不过,就算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今晚也谅他们走不出这风月楼!
“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吧,本大爷可不喜欢一招就打趴下的废物。”卫离墨手中的骨笛,再次飞旋而出。
灵气凝聚在骨笛上,散发着诡异的红雾,看起来阴邪至极,有着破山裂石的恐怖气势。
柳无名阴笑一声,手中的大刀也夹杂着着罩风破空而出,就在刀刃和骨笛相碰的刹那,宋玄知,百里今歌,辰奕阳,第五狂刀,二柱子纷纷使出致命杀招,从四面八方攻向他。
柳无命腹背受敌,已经感受到了死亡气息,脸上终于露出惊色。
“蕴神境巅峰!”
艹!
他以为只有率先对他出手的卫离墨是蕴神境巅峰,没想到还有五个!
蕴神境巅峰的武者,什么时候成烂白菜了?竟然成群结队的出现!
“柳无命,一招都没接下来呢,就想走吗?看来你也只能欺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卫离墨本以为像柳无命这样视人命为草芥之人是不怕死的,没想到他比谁都怕。
竟然在过招的时候,撤回了兵刃。
此乃兵家大忌。
他果断的抓住这个时机,将全部的力量注入骨笛中,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狠狠地击向他的胸口。
电光火石间,骨笛成功刺穿了他的胸口。
刺目的鲜血,洒了一地。
柳无命听到自己皮肉碎裂的声音后,痛感立即传遍全身。
“啊!”
他怒吼一声,没时间管胸口处的伤,因为他的后背和腹部,也有利器横扫了过来。
“小心,他要使暗器!”君小七看到柳无命之间一闪而过的寒光时,急忙提醒。
“他没机会了!”第五狂刀的墨刀高高挥舞而起,刀气如霜,十分霸烈的砍向了柳无命的右臂。
“嗤!”
鲜血四溅之时,他的胳膊横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了那名女子的身边。
手中的金针,也伴随着四溅的鲜血,洒落了一地。
柳无命的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他就连续听到了自己身体被利刃刺穿的声音。
宋玄知等人得手后,身体纷纷落地,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柳无命身体摇晃了几下,砰的一声单膝猛然跪地,嘴里流出了黑血。
“你们认识我,你们果然隐藏了身份!”他死死地盯着君小七等人,眼里充满愤恨和恐惧。
究竟是他大意了。
他以为他蕴神境大圆满的修为,对付这几人绰绰有余了。
没想到他们都是传说中那种能越级杀人的鬼才。
他们爆发的力量,远超蕴神境巅峰境该有的实力,加上他们联手作战,配合的天衣无缝,成功刺穿了他无坚不摧的肉身。
但这都不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柳无命驰骋一生,居然是败给了自己。
他在交战的过程中,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他不该撤回挥出去的大刀。
但说来说去,终究还是他怕了。
可笑吧,杀人如麻,漠视生命的他,居然害怕了。
这若是传出去,必然会成为仙界笑话。
也会被太阳神殿视为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