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已经开始商量将国子监内的六院进行分流,未来国子监这块地界可能只属于皇家政法学院,而其他五院将各自拥有一坊。
李长河为了独自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于是他朝着人更少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政法学院的后操场。
这里异常安静,人影稀少。李长河溜达了五六分钟,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政法学院目前的学生大多是曾经的官员,他们来此只是为了学习,所以除了上课外,很少有人出来闲逛。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思考如何恢复自己的身份。
雪越下越大,操场上更是空无一人,只有李长河一人撑伞独行。
然而,很快他便看到一道人影快速从身边跑过,边跑边呐喊。
李长河瞥了一眼,发现那人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三四岁。
当那人跑到第二圈时,在李长河前面突然滑倒了。他狠狠地用拳头捶地,朝着天空怒吼,然后缓缓起身朝着一旁的亭子走去。
李长河继续慢慢走着,并暗中观察。当他绕完操场一圈后,才慢慢靠近那座亭子。
而亭子内的年轻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李长河的靠近,他两眼无神地看向远方。李长河也不言语,只是坐在亭子下静静地欣赏雪景。
十分钟后,男子才回过神来准备离开。眼看就要走出亭子了,李长河忍不住出声:“要走了吗?”
那人回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但瞬间便清醒了过来,然后连忙拱手行礼:“先生好,学生孟浪了。”
“哈哈,没事,有没有时间再陪我坐坐?”李长河道。
男子赶紧收拾了一下,整理好着装,有些拘谨地坐在了李长河旁边。
李长河笑道:“嗯,我好像记得你,祁元甲,对不对?”
祁元甲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如此微不足道,竟然能被院长记住。
“是,先生,学生祁元甲。”
李长河哈哈大笑:“开学的时候,我不是来政法学院点名吗?那时候我记得虽然政法学院整体气势低迷,但我看你还是比较有干劲的啊。”
“难道是因为圣人让你们学习这么长时间还没安排职位,你觉得以后没有出路了?所以自暴自弃了?”
此刻的祁元甲神色复杂,然后回答道:“学生并非如此。”
“那是什么原因呢?我倒是有些好奇。”
“是……是……”祁元甲吞吞吐吐地说着。
“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成何体统!”李长河语气冷冽地说道。
祁元甲听了这话,似乎下定了决心:“是因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