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缄从来都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光。所以他如今的反常,她觉得不单单是刚才的那么一件小事造成的。</P>
她想要问,可鹤缄这种遇强则强的性子,她越强硬,他就越封闭。</P>
没办法,她只能软下来,谁知道这人越走越快,大有把她甩下来的趋势。</P>
她追不上</P>
如果他非要逃避,她怎么可能追的上。</P>
不过,鹤缄反射的回眸成功把她从暴躁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她重新找回耐心,正要说话,却见鹤缄直直地回过头,扬长而去。</P>
春去秋来,刚步后春的天缓热温良。</P>
宋执梳怔怔地看着鹤缄匆忙的背影,一时间甚至是没反应过来。</P>
她被人丢下了</P>
平生骄傲不司的宋家大小姐,就这么被一个男生丢在了分岔路口。</P>
星期五,人流不散,熙熙攘攘,不觉萧条冷芒,可从脚下一路蜿蜒盘旋而上的冷意与这身子与生俱来的自尊被摔碎的暴怒让她不可控地重了呼吸。</P>
她现在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P>
她在路口,鸣笛不息,甚至有人把头伸出车窗说了那么几句难听话。宋执梳胸口压着的情绪更沉,她强忍,往前走着。</P>
烦死了</P>
宋执梳咬牙,心头浓郁的气愤与悲伤让她难受得很。</P>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这份情绪归于原主,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再次前进。不过宋执梳有她自己的傲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份不满、怒气,一定会有极大成分出于她自己。</P>
[宿主,听我的,追上去,踹飞他!]</P>
白团子两条小短腿拼命晃荡,他咬牙切齿,似乎是要比宋执梳改造恨上几分。</P>
但凡他手下给翠花按摩的力度和手法再敷衍那么一点,宋执梳都会相信他是真的为了自己生气。</P>
白团子:讨厌了啦\/害羞</P>
宋执梳倾吐一口气,总算是平复下了心情。</P>
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话,是说不了什么话的。</P>
她这一路上闲慢,还时不时和白团子还有翠花说上那几句话,如果不是她过于冷静的面孔,白团子还真以为她不计前嫌了。</P>
任何时候,一个男生把女孩子丢下,都不是那么容易被原谅的。</P>
更何况是一个内里生着铿锵傲骨的大小姐。</P>
宋执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宋朝刚刚去上班,家里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宋执梳没什么胃口,但是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了,她怎么着都得吃。</P>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里,她甩开书包,一个人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总觉得鹤缄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劲。</P>
但是这一切都要留在他的道歉之后。</P>
不由分说就把她甩下,真的让她很生气。</P>
繁星点点,流过了潮湿灰暗的天空。</P>
肚子疼</P>
饿的</P>
鹤缄捏紧手上宋执梳给的面包,发出一阵卡啦声,在这暗淡的房间里尤为格不相入。</P>
他没吃,根本没想过要吃,因为可能是他们最后的交集。</P>
鹤缄知道把女孩儿一个人丢在那里是什么意思,是多么的不可原谅。</P>
那么高傲的大小姐受了这种委屈</P>
他捂面</P>
竟是笑了</P>
不会再见面了吧